在那次幾乎喪命的意外後,劉輝雖然擁有了神奇的能力和超絕的身手,甚至能看到很多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可接到死人的來信這還是第一次。
以他對司馬洛的了解,他相信他接到的信件,絕對不會是司馬洛生前寫好,讓人送來。
如果真是司馬洛生前寫的,他大可不必如此麻煩,他若真遇到了什麼不可解的危機,又怎麼可能用如此緩慢的手段通知自己,那不是和找死沒什麼分別嗎?他相信司馬洛沒那麼蠢,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還用這中種最慢的通信方法通知自己。
時間就是生命,這一點劉輝相信司馬洛比自己了解的更深。既然不是司馬洛生前所寫,那隻有一個解釋,這封信,來自一個已經是死去的人之手。
這封死人的來信,又是怎麼送到自己麵前的?兩天前自己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了放在辦公桌上的這封信件。
這世界上有太多解釋不清楚的事情,劉輝比普通人知道的要多得多,他也不會去想這些無法解釋的事情,他隻知道自己朋友死了,這封信,就是他死後留給自己的。
“司馬,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讓你死都不甘心,而要通知我?”
對著已經被清洗幹淨,穿戴齊整的屍體,劉輝眼角濕潤,輕聲低語,司馬洛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司馬洛高傲,對人冷漠,可一旦被他承認,他會用自己的生命維護自己的朋友。絕對是那種外表冰山,內心火山的人。
劉輝是在辦一起神秘殺人案件時認識司馬洛的,那時司馬洛被懷疑是殺人凶手,經過劉輝縝密的調查,為司馬洛洗去了冤屈,從那時兩人就成了朋友,可並無深交。
在一次追蹤一個國際頂尖殺手時,劉輝在次和司馬洛相遇,那時劉輝陷入了對方精心設計的陷阱,陷入了極大的危機,司馬洛的出現解救了劉輝,從那時起兩人才真正成為了生死之交。
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這句話在兩人身上得到了最好的注釋,兩人很少在一起,可一旦誰有事情,另一個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拚了命,也要幫助對方。
並沒有幾個人知道劉輝和司馬洛的這種友情,司馬洛也不希望別人知道,因為他隱藏的身份是一個國際傭兵,他不希望因為自己而影響到劉輝。
他的身份沒有絲毫隱瞞劉輝,劉輝對於司馬洛的身份也毫不在意,對於司司馬洛怕自己的身份連累劉輝的顧慮,劉輝更是一笑置之,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比朋友的情誼更讓他在乎的。
自從那次意外,劉輝擁有了常人做夢都想擁有的能力後,世俗的金錢和權利對於他來說,就是過眼煙雲,在他乎的隻是世間的情和義。期望有一天能夠找到那的神秘的異次元空間。找到自己的師傅,其他的一切都是狗屁。
一年前司馬洛告訴他,說找到了自己失蹤了幾年的妹妹的下落,他很快就會和失蹤多年的妹妹團圓了,那天劉輝去送司馬洛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司馬洛是那麼的興奮,劉輝也真心的為好友感到高興。
可他沒有想到,這一別竟然成了永別,在見麵時,見到的卻隻是好友冰冷的屍體,和一封好友死後的信件。
他不記得到底是誰說過這樣的話,“一個人一生如果沒有愛情,那麼隻能說是遺憾,可如果這個人一生沒有友情,那麼,隻能說他是白活了。”
劉輝自信自己沒有白活,至少他和司馬洛的友情就是那種可以將生命托付給對方,毫無私心的,純粹的情誼,可是現在這份情誼斷了,自己的生死兄弟,死在了這個肮髒的地方。
他死得是那麼的不甘,那麼的憋屈,死後,甚至連收屍的人都沒有一個,隻能在死後,由他那不甘的冤魂通知自己趕來給他收屍。
“司馬,你太看不起我劉輝了,難道我劉輝就隻能為你做這點事情嗎?”
劉輝默默的看著司馬洛冰涼的身體,低聲輕語:“放心吧,司馬,你的妹妹我一定會給你找到,不管是誰殺死你,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哦,動我劉輝的朋友,他就要做好死的覺悟。”
這一刻的劉輝,已經沒有將自己當成一個高級警督,他隻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為朋有不惜一切的熱血男兒。“靈部”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警察部門,而身為“靈部”老大的劉輝當然也不是那種守規矩的人。
“司馬,對不起,我隻能將你火化,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你的靈魂,讓你親眼目睹,你想看到的一切。”
劉輝手捏手印,一點火星飛出,將司馬洛身下的木材點燃,看著熊熊的烈火燃燒,將四周的空氣都炙烤得一片炎熱。
劉輝眼中卻是冷芒流轉,冰冷無比。
慢慢的衝天的大火熄滅,劉輝小心翼翼,一絲不苟的將司馬洛的骨灰收起,轉頭看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