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明月高懸。
汴梁,客棧。
無名與李存孝正焦急的坐在客房中的桌子旁,桌上有酒有菜。
酒已喝盡,菜尚未動。
無名拿起桌上的酒瓶,往自己的酒杯裏倒了一杯酒,剛倒了一半,酒瓶就空了。
無名把酒瓶往桌上一放,端起酒杯將杯中不多的酒一飲而盡,無名起身,欲要出門。李存孝問道:“幹什麼去?”無名搖晃著手中的空空如也的酒瓶說道:“沒酒啦!”李存孝起身,一把奪過無名手中的酒器,道:“你喝的已經夠多啦!”無名搖晃著腦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有沒有醉?”李存孝搖頭道:“還沒呢!”無名的確是沒有醉!最起碼他說話還沒有大舌頭!話也不絮叨!無名聽罷,又一把奪過李存孝搶過去的酒瓶,說道:“還沒,那就是喝的還不夠多!”李存孝勸解道:“酒大傷身。還是少喝為好啊兄弟!”無名辯解道:“酒能傷身,不傷心!”
李存孝知道無名心裏難受,自打無名知道李傑被幽冥教的人囚禁起來後,每天都會遭到毒打時,他的酒喝的就比以前的多了很多。
他們也曾試著潛入到幽冥教去營救李傑,可是每次都功敗垂成。
他們每營救失敗一次,李傑就會被朱友桂痛打一次。他們每次營救李傑之時看到的李傑都比上一次受的傷要重很多很多。
這一天天剛黑,喜鵲就又去幽冥教打探消息去啦,他已去多時,看時候也該回來啦!
無名問道:“喜鵲這一次怎麼去的這麼久?”李存孝也在心裏著急,可是為了不讓無名擔心,便強做輕鬆之態,說道:“兄弟,別急,也許路上有事耽擱啦吧!”無名看罷,指著桌旁的沙漏說道:“喜鵲很守時的。”李存孝看罷,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老半天方才說道:“再等等吧!”
這時李存孝與無名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嗤嗤聲,聲音越來越大,突‘叮’的一聲,發出了利器刺入門板的聲音,無名一把拉開了房門李存孝邁步跨出了房門,見左右並無一人,回頭一看一柄匕首插在了門板上,匕首上留有一張紙條。
李存孝一把取下匕首,摘下紙條,手一抖抖開了紙條,拿到眼前看了起來!
無名急忙問道:“上麵寫的什麼?”李存孝聽罷將紙條遞給了無名,同時出聲答道:“你自己看罷!”無名接過紙條一看,紙條上寫著:欲救喜鵲和李傑,明日,城南城隍廟見,逾期收屍!朱友桂。
無名看罷一把將紙條揉碎,大聲道:“他朱友桂欺人太甚!”李存孝道:“好了,既然已經知道喜鵲和李傑的下落了,我們今晚就好好休息,待的明日咱倆一起去向他幽冥教要人去!”
無名搖頭道:“隻怕沒這麼簡單!”李存孝怕無名,一時衝動,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便勸解道:“簡不簡單的明日便知!”無名盯著手中已不成樣子的,揉搓成一團的紙簽,懊惱的說道:“隻怕明日是場惡戰啊!”李存孝聽罷,嗬嗬一笑道:“你經曆的惡戰還少嗎?”
無名道:“不是很多!”他真的沒有經曆過多少惡戰,他至今也不過方才出道江湖,幾個月而已!李存孝問道:“那麼你想……今晚你怎麼度過呢?”無名看著手中的長劍,緩緩道:“每逢殺人前夕我都要好好的釋放釋放自己!”說罷,眼中冒出了精光!李存孝聽罷,心中一喜,問道:“那你之前都是怎麼釋放自己的呢?”無名眉頭一皺,道:“美酒佳人,缺一不可。”李存孝聽罷,催促道:“那你現在為何不去呢?”無名聽罷,麵色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錢!”李存孝一拍無名肩膀,隨即掏出錢袋在無名眼前一晃,道:“我有!”
無名見狀,一把奪過錢袋,問李存孝道:“你也去不?”李存孝擔心無名再出什麼事情,便爽朗的回道:“去!”無名聽罷,一晃錢袋道:“那咱倆一塊去。”
常樂街,忘歸樓。
常樂街可以說是汴梁城裏最為繁華的一條街了,而忘歸樓又是常樂街上人流最為密集的場所。
常樂街裏開的店鋪都是妓院,一家挨一家。
忘歸樓也是妓院,常樂街最大最豪華的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