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科他們走後,服務員趕忙進來收拾殘局,整個包房被打的滿地狼藉,就跟要重新裝修一樣。電視音響全被砸碎了,破爛不堪的酒瓶子鋪滿大理石地麵。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好在雙方各退一步,誰也沒較真,暫時也就這麼過去了。
永強他們,除了二瘋腦袋被砸出血了,其他人傷勢不重,都是簡單的淤青和皮外傷。永強和張聰甚至連皮外傷都沒有,僅僅隻是在混戰中被打了幾下。
袁北一看二瘋受傷了,隨手就給他扔了五百塊錢,讓他去醫院包紮包紮。帥斌在一旁給袁北介紹永強等人,雙方點頭微笑,永強等人也禮貌的叫了一聲北哥。
袁北又給帥斌扔了五百塊錢,笑道:“替我謝謝你這幾個小哥們,晚上宵夜算我的。”
“北哥,客氣了,這幾個都是我發小。”
帥斌也沒見外,直接把錢收下。袁北拍拍他胳膊,轉身就走出了包房。
這一切永強都看在眼裏,他感覺這個男人有點陰險,尤其是那眼神,看著就讓人發冷。並且做事風格也不太講究,自己的小兄弟被打的頭破血流,他就給五百塊錢,這屬實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袁北就是這樣一個人,對於他來說,小弟就是小弟,隻是給自己賣命的馬仔,能拿出五百,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這種人要想成大事,基本上不太可能,注定一輩子都是不入流的街頭混混。
事情過去了,哥幾個也就暫時散場了。帥斌和甜甜陪二瘋去附近的診所包紮,因為他們晚上就住在鼎金附近的一處出租屋裏。張聰開著帕薩特,載著永強和肥龍回西城區。這一路上,永強和肥龍是昏昏欲睡,他倆也夠倒黴的,一晚上參加兩場戰役,全身都快虛脫了,兩個人窩在後座,漸漸發出鼾聲…
袁北走出包房後,就來到二樓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門口。
推開房門,裏麵是一處辦公室,辦公桌前有一個中年男人正低頭打著遊戲。聽到開門的聲音,他頭也沒抬的問道:“這幫小畜生都走了?”
袁北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低聲道:“剛走,是一個叫宗科的小崽子。不過…他叔是宗文。老劉,這事兒你咋看?”
“宗文?”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遊戲,抬頭看著袁北問道:“城西區開麻將館的那個宗文?”
他叫劉富,外號劉胖子,一米七五的身高,230多斤重,尤其是肚子,就跟他娘孕婦快要臨盆了一樣,大的邪乎。他長滴很不起眼,說難聽點話,整個就是一非人類的麵貌。謝頂的腦袋,中間沒毛,兩邊雜亂。一雙黃豆眼,暗淡無光。大蒜頭的鼻子,齙牙嘴。並且還沒有眉毛,離遠一看腦袋就跟瓜蛋一樣。
他是鼎鑫KTV的老板,不是社會人,但玩社會路,屬於投機倒把的商人。早年是幹廢品收貨站起家的,還開過一段時間的遊戲廳。九十年代中期,正是遊戲廳火爆的時候,尤其是賭幣機和撲克機,讓一批又一批的賭徒走火入魔,不敢說傾家蕩產,那也是輸的血本無歸。後來劉富賺了點錢,就在這開了一間不大不小的KTV。
新紅區是順天市的開發區,早年這裏就是郊區,跟農村沒啥兩樣。黃土地,沙丘包,三輪車子滿地漂。平房一大片,茅廁到處見。這幾年政府加大投資力度,建設城市麵貌,才使得這裏煥然一新,但即便如此,這裏也隻是經濟開發區,跟城西區比還差不少。
這兩年新紅區平房全推倒,建起了高樓大廈,一個個花園小區平地拔起,使得這裏的經曆發展有了一個飛速提升,短短的幾年光景,商業區就已成型,各個投資人分分入住,都想從中分一杯羹,好抓住這個崛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