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倆閑聊的時候,對麵一台金杯麵包車,閃著大燈開了過來。兩個人誰也沒注意,以為隻是路過的車輛呢。可就在麵包車快開到他倆附近的時候,突然一個急速拐彎,‘嘎吱’一聲橫在了他倆麵前。
“快跑。”
獨臂哥大喊一聲,還沒等肥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轉身撒腿就跑了出去。而就在他跑出去的那一瞬間,麵包車門猛然拉開,從裏麵跳下來七八個手拿鐵管的蒙麵人,每個人都帶著口罩,看起來就跟職業刀手一樣。
這夥人下來二話不說,掄起鐵管子,奔著肥龍就開始猛打。肥龍雖然勇猛好戰,但他也不是二B,在對方準備充足並且人數居多的情況下,他第一反應還是選擇逃跑,那種寧可戰死,也要浴血奮戰的人屬於匹夫之勇。
隻可惜對方速度太快,還沒等肥龍跑遠呢,就被對火給追了上來。七八個人給肥龍圍住,鐵管子來回飛揚,棒子燉肉的悶聲是一個勁兒的響起。
肥龍體格再好,那也隻是血肉之軀,麵對鐵管子,他兩個胳膊都快被打的沒知覺了。
“打,給我往死裏打。”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肥龍耳邊響起,肥龍定睛一看,一個體格消瘦拿著鐵管子,頭發染成黃色,好像狗屎一樣在風中飄揚的青年在後麵大喊大叫。
他頓時氣的嗷一嗓子:“黃毛,我日你祖宗十八代,你個龜兒子,有本事單挑啊?”
這人正是範洪的小弟黃毛,要說有些人注定這輩子成不了大事,或者幹脆說一事無成,黃毛就是其中的典型。
他今天原本已經把永強的生意給攪黃了,燒烤攤賠錢不說,還把肥龍給氣個半死。換作其他人,可能見好就收了,做人做事,不能把人逼的太緊,起碼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可這孫子倒好,他想一口氣把肥龍給幹服,上次挨打的仇,他一直咽不下去,就算他倆拿錢給範洪,他也得把這個麵子給撈回來,對於他這種混子來說,玩的就是一個臉麵。
現在錢沒要來,他更窩火,幹脆直接下手開幹。他想的挺好,以為戴上口罩對方就認不出來自己了,可他那一腦袋黃毛,是人就能看出來,傻鳥到哪都是傻鳥,戴個帽子也行啊。一看對方識破自己了,他立馬閉嘴了。但還是沒跑,畢竟蒙麵了,你無非就是猜測,也沒有真憑實據。
肥龍本來想跑,但一看對火是黃毛,他當下卯足力量,猛然撞到一個人,奔著三輪車就跑了過去,黃毛跟其他人在後麵窮追不舍。
肥龍跑過去之後,從三輪車裏直接抽出來一把鐵釺子,這是竄羊肉串用的。他手握鐵釺子奔著離他最近的一個人就桶了過去。
“哎呀…”
一聲慘叫過後,這人的大腿嘩嘩流血。肥龍回身奔著黃毛就衝了過去,今天他的目的就是魚死網破,就算自己被幹倒,也得把黃毛子給拉下水。
黃毛一看他衝了過來,喊了一聲最彪悍的話:“護駕…”他以為他是皇帝呢,還護駕。
但這一嗓門子確實管用,這幫小子玩命一般揮舞著鐵管,還沒到一分鍾功夫,肥龍就被打了個頭破血流。
巨型坦克就像失控了一樣,東搖西擺的到處亂撞,最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他護著腦袋跟蝦米一樣卷縮著。任憑鐵管子無情的砸在他身上,這一刻的肥龍,沒有了再反皮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