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嘩啦啦…’
門口一個巨大的魚缸,被衝進門的幹瘦青年一鐵管子就給幹了個細碎,裏麵一群五顏六色的觀賞魚瞬間就被水給衝了出來。
吧台的女收銀員頓時就蒙了,還沒等她喊叫呢,一把大號開山刀就橫在了她眼前。
墨鏡青年舉著刀,歪著腦袋暴喝道:“都給…給我蹲下,要不然老子砍死你們。”
吧台女收銀員立馬嚇堆了,直接癱軟在地上了。
‘叮了咣啷…’
二十幾號人瞬間就將一樓大廳給砸了個粉碎。
服務生和歌廳小姐都嚇的躲在一邊蹲在地上抱頭顫抖,隻有個別眼疾手快的一看形勢不好,趕忙就從側門溜走了。但凡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人,那都是想跑還沒等跑呢,就被這群手拿凶器的混子給堵住了。
一樓的包房也被一通亂砸,正坐台的小妹兒一個個被嚇的叫喊著衝了出來。那些前來消費娛樂的客人,一看有人來砸場子,全都腳底抹油直接開溜。這幫人很有專業素質,一般隻砸東西不傷人,你隻要不上前阻攔,他們是不會動你一下的。僅僅一兩分鍾的工夫,整個一樓就徹底被砸報廢了。
“宗科,你瘋了啊,你想幹嘛?”
甜甜從經理的辦公室跑出來,她一眼就看出站在大廳中央的墨鏡男子是誰了。沒錯,這就是我們城西區的宗科大哥,今天他是受他二叔委派,親自帶隊來砸場子了。
甜甜幾步跑到他跟前,猛的用力推了他一下。
“臭娘們,你找死。”
宗科旁邊的一個小弟,剛要掄起鎬把子,就被他給攔住了。
他推了一下墨鏡,嘴角掛著邪笑:“哎呦,這…這不是我們甜甜姐嗎?怎…怎麼著?是打算跟哥走啊,還是打算陪哥睡一覺啊?”
“宗科,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敢帶人來砸鼎金,北哥要是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甜甜看著被砸成一片狼藉的一樓大廳,她氣的渾身都哆嗦了。到不是她有多心疼這些東西,畢竟這店不是她開的。可由於宗科這麼一鬧,她今天的損失也不小,手下小妹還沒等收到台費呢,那些顧客就全跑光了。
而且鼎金一旦被砸了,那她又得重新找下家,劉富雖然談不上是啥好人,但好在不吃窩邊草,他從來不跟自己歌廳的小姐扯犢子,這也是甜甜最看重的一點。
“袁北?你把他叫來試試?老子要是怕他的話,就不來了。”宗科橫眉立眼的罵道,這次他難得沒磕巴,整個人都處於那種極度興奮的狀態。
“你這個瘋子,你早晚會把你自己給作死的。”甜甜氣的咬牙切齒,但也無可奈何。
宗科一步走近她,一把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大笑:“哈哈…老子就是…是瘋子,今晚你別想跑。”
“你放開我,放開。”
甜甜用力掙紮著,一口咬在宗科的肩膀上。
“你個臭娘們屬狗的啊,敢咬我?”
宗科一把抓住她頭發,回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抽過去:“給臉不要臉,待會把你抓回去,老子先上,上完再讓他們挨個輪了你這個破鞋。”
甜甜被他抽的倒在地上頭發淩亂。她咬牙瞪著宗科,眼眶裏含著淚水,但倔強她愣是一滴也沒流出來。可內心卻期待能有一個人來幫幫她,因為這一刻,她感到絕望的無助。
“宗科,你給我放開她…”
帥斌嗷的一嗓子,拎著西瓜刀就和二瘋兩人從二樓的樓梯口處直接飛了下來。之前他倆一直在三樓的包房裏睡覺呢,迷迷糊糊的就聽到樓下有吵鬧和打砸的聲音。
起初二人也沒當回事,還以為是哪個顧客又喝多了耍酒瘋呢。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有發生,要是天天下去操心,那得累死了。可他倆越聽越不對勁兒,聲音一波接著一波,喊叫聲此起彼伏,明顯是出事兒了。
兩個人立馬爬起來,抽出沙發下麵的西瓜刀就跑了下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砸的滿地狼藉的大廳,然後帥斌就看到大廳中間一男一女正在撕扯,宗科一巴掌抽到甜甜的景象。他抓狂了,徹底抓狂了。
“宗科你個孫子,我弄死你。”
兩個人揮舞著西瓜刀,奔著宗科就砍了過來。可宗科今天帶來二十多號人,這群手拿鎬把子的青年轉瞬間就將兩人團團圍住。一時間場麵極度混亂,鎬把子和西瓜刀在空中來回翻飛。
帥斌和二瘋都是好勇鬥狠之人,手起刀落,從無空刀。
宗科帶來的小弟,有好幾個人被二瘋用刀直接紮倒在地上了。
“狗籃子宗科,有本事過來單挑啊,你個狗雜碎,今天老子要是不死,明天就是你的忌日。”
由於對方人數眾多,他倆再能拚也根本不行,最重要的是兩個人根本就沒想跑,完全就是抱著拚死一搏的態度。
可還沒用上幾分鍾呢,他倆就被這群人徹底給幹倒在地上了。
在強烈的毆打下,他倆除了本能的抽動以外,就再也無法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