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倆心裏也很清楚,一旦接手,那就真跟袁北和宗文對上了。宗文還好說,沒啥過往。可袁北畢竟跟他倆稱兄道弟兩年多,現在要拔刀相見的話,兩個人心裏總感覺很別扭,也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無奈。
“你們倆不用考慮袁北那孫子,既然他不仁不義,你倆又何必顧忌他的想法。聰說的對,左右都是出來混,何不借著這個機會竄起來呢?”永強低聲笑道。
“你說的容易,就我們倆個人拿啥給鼎金罩場子?難道天天拎著片刀跟一幫人火拚啊?”帥斌翻著白眼,他可不想再被一群人給圍毆了。
永強思考了一下,突然笑道:“嗬嗬…你個傻鳥,人員的事兒你們不用管了,我來想辦法。我就問你們一句,跟劉胖子合作的事兒,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接吧,有我和強子給你倆托底呢,怕啥。”張聰在旁邊吹了一句,他一個協警有啥能力給人托底啊。
二瘋一咬牙,拍著大腿喊道:“接,回頭我就告訴劉胖子。你們倆說的對,這是個機會…”
二瘋和帥斌的事情暫時定下來了,不管他倆有沒有那個實力,都必須得站出來試一下。誰都知道袁北和宗文聯手,就憑他倆這級別的混子根本就沒資格插手,可一旦接管了鼎金,想不插手都不行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一旦錯過了這個機會,再想回頭也就晚了。而且這是一個自然循環的世界,往往最不起眼的人,會創造出最不可思議的奇跡。
放眼往回看,有多少社會大哥是死在了同級別對手的槍口上?其實沒有幾個,大部分不是死在法律的槍口上,就是被不入流的小混子給弄死了。而剩下來的人,才能被稱作真正的江湖大佬,那些不管是進去還是掛了的社會大哥,隻能算是邊角餘料了。
永強和張聰兩人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點了,兩個人站在醫院門口,永強點了根煙,抬頭看著夜空感慨道:“真想回到上學的時候,那時候多好,無憂無慮,哥幾個成天買醉瀟灑。”
“是啊,那段時期是最快樂的,隻可惜時光一去不複返,那日子再也回不來了。”張聰抽口煙,也很難得的有感而發。
永強依舊看著天:“聰,我真聽懷念以前的日子,自從退伍回來後,感覺壓力太大了。”
張聰拍拍他肩膀笑道:“我知道,咱們都是平頭百姓,想在這個社會上混出點名堂太難了,起點就比人家低多了。你說我在警隊都混了三年多了,大案小案也幫著破了不少,可到頭來我還是個協警。我們隊裏有個哥們,家裏門子剛剛硬,警校畢業就分到便衣大隊了,一年後就提副隊長了,這上哪說理去啊。”
平時張聰一向不愛多話,更是很少有抱怨的時候。今天因為永強的幾句話,也把他心裏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其實每個人的生活都有不如意。
張聰一個月滿打滿算就一千來塊錢,在這個物質橫流的社會,這點毛票夠幹啥的啊?還不夠有錢人家的敗家子吃一頓飯揮霍的呢,同樣是幹活,同樣有危險,可人家拿好幾千,他就拿一千,換是誰,誰心裏都不平衡啊。
“聰,相信我,你會有機會的,你天生就是幹警察的料。”永強摟住他脖子,笑著安慰道。
“想那麼多幹啥,走一步算一步吧。對了,鼎金的事你咋解決?你可答應二瘋給他找人看場子了。”
“明天晚上,你陪我去見幾個人,估計應該沒啥問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