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海在電話裏大笑,這一刻的他才感覺自己是個大贏家,總算等到這出頭之日了。
“你祖宗洪大海,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要是沒有我跟老烏,你能進客運站嗎?你個恩將仇報的小人,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範長明失控了,他站在客運站的外麵破口大罵,這一看就是落魄到家了,曾經的客運站二哥,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罵啊,你繼續罵,如果罵我能讓你痛快的話,那你就好好的罵。”
“洪大海,我在客運站呢,有種你就過來,咱們當麵把恩怨都解決了。”範長明氣的渾身都哆嗦了,拿煙的手都在顫抖。
“你個窩囊廢,都這熊樣了還敢跟我叫板呢?行,我也正想找你呢,你在客運站等我吧,我這就過去,你可千萬別跑,要不然就太丟人了,哈哈……”
洪大海掛斷電話後,範長明就獨自一人走進了客運站裏,由於已經是半夜了,客運站是一片漆黑,除了那些停放的車輛以外,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顯得有些孤寂,也有些淒涼。現在的範長明,一點都沒有往日的風範了。
他滿身繃帶,身上的衣服也髒亂不堪,看起來就像是街邊的乞丐一樣,那個曾經客運站的王者,如今變成了一條喪家狗。
他點燃一根煙,耐心的等待著。曾經的那些老朋友,老弟兄,如今我跟他分道揚鑣了,他打了很多電話,可沒有一個人接電話的,他已經被拋棄了,被這個現實的社會所拋棄了。
二十分鍾左右,兩輛麵包和一輛別克商務車開進了客運站,車燈晃的範長明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三輛車在距離他二十米左右的位置相繼停了下來,麵包車門拉開,呼呼呼的從裏麵跳下來十七八個人。有年輕的男子,也有中年的漢子,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家夥,砍刀鐵棍是應有盡有,這幫人站成兩排,看起來很有氣勢。
“洪大海呢?讓他給我滾出來。”範長明抽出身上的三棱刮刀,頗有一股孤膽大俠的感覺。
“明哥,你這麼著急找我,是要趕死啊?”別克商務車門打開,洪大海和洪大河兩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洪大海走到人群中間,雙手插兜,歪著腦袋看著對方冷笑道:“哎呦,怎麼著?就你一個人啊?你的那些兄弟呢?”
“我一個人就夠了,弄殘廢你還是綽綽有餘的。”範長明緊握刮刀,目光陰冷道。
洪大海微微皺眉,不冷不熱道:“明哥啊,我是真不知道該說你啥好了?是仗義啊?還是傻B啊?你為了老烏,值得拚命麼?”
“我不光是為了她,也為我自己。廢話少說,來吧,老子一個人陪你們玩。”範長明一聲大吼,握著刮刀就衝了上去。
他這一動不要緊,洪大海的手下也立馬揮舞著片刀殺了過來,雙方頓時進入了混戰狀態。一個手拿刮刀的中年男子,正跟一群人火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