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攬玦回來後看見桌上的飯菜很詫異,連忙在我身旁坐下,問道:“怎麼,還沒吃飯嗎?”
“等你啊,我都餓死了。”我說著便拿了筷子遞給他。鏡兒在看呢,我若不照做以後還怎麼唬她。
“等我?”蕭攬玦顯然很高興,當他從鏡兒口中得知這飯菜是我特意為他做的之後,他就更開心了。可是沒一會兒,他的臉又出現了那種壞笑的表情:“你不會在飯菜裏下了迷藥,然後綁架了我威脅韓羽把離月交出來吧?”
真是個好辦法,我怎麼沒想到呢?我暗暗地罵了自己一頓,可表麵上還是很義正嚴詞地說:“你以為人人都跟你這麼不擇手段啊!”
“好,姑且相信你一次。”蕭攬玦夾了菜吃了一口,然後,立刻就吐掉了。“我知道了,你是想直接毒死我對不對?”
我茫然地吃了一口。真難吃。可是我還是懲強地咽了下去,然後對蕭攬玦說:“會毒死人嗎?我怎麼就好好的?不吃拉倒。”我說著就站起來收碗筷。蕭攬玦立刻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連連說道:“我吃我吃。”
他又夾了一口菜,我盯著他,看他咽下去。這麼一瞬間我突然被感動到了。我立即埋頭吃飯,把那一瞬間的感動踢了出去。
突然,他又問我:“晨兒,蒙夕有吃過你燒的飯菜嗎?”
“怎麼可能啊。他的飯菜還用我燒?”
“這麼說我是第一個吃晨兒燒的飯菜的男人嘍?”
“當然不是。你這什麼邏輯。”我看著他得意忘形的樣子,便好心地出聲提醒,“你以為我身邊隻有蒙夕一個男人嗎?”
“那誰吃過?”
“我師父啊。”
“你師父是天測的弟弟,那也沒有比你大多少啊。”
“師父比我大十歲,他十一歲的時候就當上大祭司了,厲害吧?”
蕭攬玦聽了,冷笑了一聲,說道:“那是你們月燃沒人。”
我氣不打一處來,反問道:“那天測呢?你們周國有人還要我月燃的人給你們做官?”
“他是我安插在宮中的,這沒有可比性。”
“哼……”我不再和他鬥嘴,這沒意思。我匆匆吃了兩口飯菜便不再吃了。真的太難吃了。當年冥介把我燒的飯菜全部吃了,那是我第一次燒飯,我問他好不好吃。他隻是說:“飯菜,裹腹而已。”然後我要吃,他卻不許我吃,說我真正修習的本領是不能吃這些的,然後就丟了一些白麵饅頭給我。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他對我是真的愛護啊,就我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如白麵饅頭呢!
“我吃好了。”我丟下了筷子,轉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蕭攬玦立刻追了上來。
“你放心。我逃不出長安的。你總得讓我出去逛逛吧?我都無聊死了。”
“昨天不是出去過了嗎?那些笛子已經全部運過來了,我帶你去看看吧。你喜歡哪個就哪個。”
他還真是執著,不過我始終想不通他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