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警官瞪大了他那雙充滿期待的雙眼,說:“這麼說,你已經破解了。”
“隻需要一段時間,把這些零散的推理拚湊即可,”福爾摩斯說,“不知你們發現沒有這串數字的結尾是2413,正好是那名中國商人所住的房號。”
雷斯垂德警官說:“那我直接去抓他,給他來一個出其不意。”
“這樣不行,在占有全部線索之前,光下某種設想性的結論是最忌諱的,那會使判斷出現誤差。”福爾摩斯說,“我們得出發了。”
說完,福爾摩斯便站了起來披上自己大衣帶上文件轉身離開。
我問道:“這是要去哪?”
福爾摩斯說:“出去轉轉,說不定有幫助。”
雷斯垂德警官好像有些聽不明白,但我們還是跟了上去。
福爾摩斯自言自語道:“如果沒有密碼書,也就沒辦法。”
突然,福爾摩斯停住了。
他說道:“如果試著用2413這個數字將剛剛那串毫無規律的數字進行編排。”
這時,福爾摩斯的麵前就好像出現了一個畫麵。
畫麵上的數字不斷變化著,而福爾摩斯正緊閉雙眼,雙手做著他的“招牌”動作,像是在祈禱。
刹那間,我仿佛看見福爾摩斯突然睜開的雙眼裏呈現出一些神奇的數字,隻見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就好像熟睡的獅子剛剛蘇醒。
福爾摩斯說道:“我已經把那串數字給重新分組排序了,解完後可以得到358744764734467122942167525836672252357021362414233128682891(此數字不適合用手機看),穆尼?肖德邦可真聰明,能把數字‘加工’到這麼好。”
我驚歎道:“你這是怎麼破解出來的。”
福爾摩斯笑道:“現在告訴你這些計算方法沒用。”
福爾摩斯繼續說道:“雷斯垂德警官,那位外國商人這幾年來都在中國做什麼?”
“他主要是賣畫和手工藝品的,”雷斯垂德警官,“我記得他有個很出名的作品,用漢字來說叫‘天’。”
福爾摩斯說:“既然穆尼?肖德邦是個數學家,那他就找有關數字的東西。”
我提到:“也許作品有編號之類的。”
雷斯垂德警官說:“跟我去警局找一下吧。”
在去警局的途中,我仍然對福爾摩斯的回答沒反應過來,畢竟他的思考能力實在是太快了。
而且在他思考的時候也不用看那串數字,他好像把它保存到自己的大腦裏了。
這時,我又想起了他以前對我說過的一句話:“我認為人的腦子本來象一間空空的小閣樓,應該有選擇地把一些家具裝進去。隻有傻瓜才會把他碰到的各種各樣的破爛雜碎一古腦兒裝進去。這樣一來,那些對他有用的知識反而被擠了出來;或者,最多不過是和許多其他的東西摻雜在一起。因此,在取用的時候也就感到困難了。所以一個會工作的人,在他選擇要把一些東西裝進他的那間小閣樓似的頭腦中去的時候,他確實是非常仔細小心的。除了工作中有用的工具以外,他什麼也不帶進去,而這些工具又樣樣具備,有條有理。如果認為這間小閣樓的牆壁富有彈性,可以任意伸縮,那就錯了。請相信我的話,總有一天,當你增加新知識的時候,你就會把以前所熟習的東西忘了。所以最要緊的是,不要讓一些無用的知識把有用的擠出去。”
我倒是給他那超乎常人的記憶力想了一個好名字——思維殿堂,他每次一思考時都會進入到其中,提取自己需要的資料。
到了警局,隻見門口停著一些警車,貌似又出了什麼事。
雷斯垂德警官從警局拿出一些手工作品和畫的合集,在裏麵每一個作品都有屬於它自己的名字和編號。
福爾摩斯一翻到作品‘天’那時,說:“我想謎底已經解開了。”
我看到那個作品的編號是4476,跟之前福爾摩斯說的那串數字正好包含了。
福爾摩斯笑道:“每四個數字就代表一個中文漢字,隻要我們把整句話拚好再翻譯起來就不難了,這個密碼難就難在不能單個翻譯文字。”
最後,我們得到一句話——明天下午兩點在你對麵的2414房間見。
遺憾的事,雷斯垂德警官還有別的案子要忙,就隻好把這件事拜托給我們了。
福爾摩斯說道:“我們改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了,我們得提前去到酒店觀察環境,必須得準時出現在2414房間。”
可事情遠不隻隻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