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的毛輝已是心中暗暗的叫苦不跌:“這麼一個瘋顛婆子騎在老子身上,還拿她雞爪般的手指一個勁的戳我,這叫什麼事啊?要是我身體沒病,那裏容一個老婆子在我身上做威作福啊?現如今我是罵又不能罵,掙又掙不脫,唉,管他呢,等老婆子累了,自然會下的吧?可是老媽子跑來了啊。”於是毛輝伸出那唯一還能活動的手,對老媽搖了搖說:“老媽,你不要急,我沒事的,經神仙婆婆這一弄,沒準我的病還能好呢?”
“輝兒別怕,神仙婆婆是為你好,你忍著點,”老媽此時也是無可奈何,況且她聽到嶽華哥他娘說,毛輝一個頭磕下去,土地公公的神像都給磕裂成兩半了,心裏也是害怕,生怕真是有什麼妖孽附在了自己兒了身上。於是就又開始求神仙婆婆:“神仙婆婆,您老人家行善積得,慈輩為懷,好好替我們家輝兒看看吧,如果能救得我們家輝兒,我會去菩薩麵前磕頭,燒高香還願的。”
那神仙婆婆聽到毛輝的老媽於是說,更是精神抖擻起來,騎在毛輝身上的幹癟身子,如篩糠似的顫抖過不停,枯黃如雞爪般的手已是舉過了頭頂,在空中不停的劃著不知名的圖形,從沒牙齒的嘴裏麵發出一連串奇怪的音階,好是駭人。現在圍在周邊的人再也是分辯不清,究竟是毛輝妖魔鬼怪附體還是說神仙婆婆祖師上身了。不過看表麵的情況,仿佛神仙婆婆似鬼魅更多些。
突然“嗤”的一聲輕響清晰傳入眾人的耳中,按理來說,這麼一聲輕微的響聲,在現在這麼嘈雜的環境裏是不應該聽到的,可偏偏大家都聽到了。那是從土地神像那裏傳出來的聲音。眾人不禁轉頭齊齊的望向土地公公的神像,隻見土地公公神像的眉心處有一絲微微泛紅的水漬,就跟剛才土地廟地下的那水漬的顏色一般無二,土地公公的眼睛也是裂開了一道細紋,仿佛細紋還正在漫延,直到土地公公的臉上身上都是細紋密布,就象是,、、、、就象是古時候淩遲之人,行刑前網在身上的魚網一樣。眾人也是給這突然出現詭異的一幕給嚇到了,呆呆的,隻知道呆呆的看著土地公公的神像出神,這、、、、、、、??????這是為什麼啊????
“啊”一聲仿佛九天之外,又好象是來自九幽地府的戾叫,打破了眾人的不知所措,眾人尋聲望去,隻見到先前還騎在毛輝上身,行驅魔大法的神仙婆婆已是騰的跳了起來,雙手捧著眼睛在屋子裏胡亂瞎撞,從她嘴裏所發出來一串串毫無意議的音符。臉上手掌蓋不住的地方,也是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細絞,就跟土地公神像上麵的一樣。眾人更是大驚,有些膽大的連忙上前去,想拽住完全瘋狂了的神仙婆婆,可就是這麼一個瘦小幹癟,形將就木的老太婆,三四個壯漢剛近身就給甩去好遠。屋子裏更是亂做一團,有的哭有的喊,有的已是衝出屋門,跪在外麵天底之下喃喃稟告上天。眾人隻顧自己忙活,就連毛輝他老媽也沒有注意還躺在地上的毛輝。隻見他此時躺在地上,神態十分的安祥,仿佛如一眼不波的古井,不為外物所動。隱隱間可見到七點流光在他眉心之處飛速跳躍,歡快盤旋,慢慢的那七點流光的速度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七點幾乎是連成了一條線,從毛輝的四肢百骸一閃而過之後,最終已是鑽進了毛輝的印堂處,光茫也頓時斂去。毛輝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望向四周慌亂的眾人。
於此同時,神仙婆婆也是停止了哀嚎,臉上的魚網狀細紋也消失不見,再看看土地公公神像上的魚網狀細紋也是不見,神仙婆婆剛一醒過神來,就衝著還躺在地上的毛輝一頭磕了下去,嘴裏喃喃告罪道:“弟子有眼無珠,不知是靈佑聖帝君蒞臨,妄自誹薄,望大帝憐我,恕弟子不敬之罪,”說罷又是三個響頭衝毛輝磕下。毛輝此時如墜五裏雲霧之中,實在是搞不清狀況,這都******什麼事啊?這老虔婆你不能這麼害我啊,沒捉到鬼又沒人說你什麼,總不能把這一屎盆子扣我頭上吧?還他媽靈佑聖帝君呢?怎麼不說是玉皇大帝?那位的來頭不是更大嗎?想著連忙站起身來,一把扶住還在那不停磕頭的神仙婆婆道:“婆婆,您這是折煞毛輝了,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衝我這一後生晚輩磕頭,如果傳出去我還做不做人的,你打我的事我也沒放在心上啊,況且又不怎麼痛,快起來吧。”
這時候眾人也差不多回過神來,看著跪在地上衝毛輝不停磕頭的神仙婆婆,心裏直犯嘀咕,這位神仙婆婆怕是真的瘋了吧,衝毛輝這個後生小輩磕頭,就不怕折了人家的陽壽嗎?於是又紛紛上前去拉神仙婆婆,就連毛輝他老媽也走了前去拉神仙婆婆,嘴裏還勸道:“婆婆,您老人家這麼見外做什麼?就您戳輝兒這孩子幾下,難道我們家輝兒還會跟你一般計較嗎?快莫要這樣了,您這是在折我們家輝兒的壽啊。”
神仙婆婆根本就不理會眾人隻是嘴裏不停的說著:“大帝不開口赦我之過,我就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