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卷二 道始 初遇(1 / 2)

毛輝所乘坐的火車於晚上八點抵達廣州市。順著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了火車站,毛輝一眼就看到死狗正靠在出站口外的護欄邊上抽煙,忙是喊道:“李強,這裏”。死狗見到有人在喊自己,忙是循聲望去,見到毛輝已是走出了出站口,於是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張開雙臂給毛輝來了一個熊抱:“毛哥,好久不見,想死兄弟們了。”說著已是給毛輝遞了根煙,還順手接過了毛輝手上的行禮。

“死狗,你一點都沒變,還是老樣子。”毛輝掏出火機點燃剛接過來的煙說道。

“毛哥,你的變化可蠻大的,你這是轉世為人了,一眼瞧見你我都不敢認了。這還是我那位意氣風發的毛哥嗎?苦了你啦。”死狗望著毛輝唏噓不已,眼中的淚花也是一閃而滅。

毛輝知道死狗是心痛自己,難免也是心生感慨,可是又不想把這點情愫表現出來,隻得拿手拍了拍死狗的肩膀說:“哎,我說死狗,你怎麼象個娘們樣?說這些有的沒的,我這條命那可是老天都不敢收的,世上還有大把的妞等著我去泡,大把的錢等著我去賺,明白沒有?還不帶頭走?哥今天可是聽你的按排嘍。”

見毛輝這樣死狗也收拾好心情說:“毛哥,本來牙簽,蠻子他們也要來接你的火車的,我沒讓他們來,叫他們在家裏準備酒菜,為你洗塵。走,我的車就停在前邊的停車場。兩三分鍾就到。”

“你行啊,死狗,都有車了?”

“切,我哪有那錢買車啊,是肥B的。”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停車場,毛輝望去隻見是一輛大眾速騰,從漆水上看應該還是輛新車,可是車身上卻有好多的凹陷處,想來是撞了幾次吧。等兩人坐上車毛輝問道:“肥B?就是給你打成豬頭的那個?”

“是啊,去年七八月份的時間吧,這哥們也是走****運,一次去水濂山玩,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鬼有些爬不動了,就上前去扶一把,這老鬼也是無禮得很,竟然要求肥B扶了他一整天,從山下到山上,再從山上到山下,把肥B累成了死狗樣,可不是說我哦,毛哥,是真的死狗。嘿嘿,嘿嘿,這也是虧得肥B那性格,換成是我早就懶得理他了,到最後老鬼也沒說什麼,隻是留下了肥B的電話。肥B回來後也沒跟我們說起,應該是怕我們笑話他吧,快到國慶的時候,老鬼找到了肥B,說要感謝他。當時那場麵可是把肥B給嚇尿褲子了,一排排的車,一排排的人,那是紅旗招展,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你少貧了,說重點。”毛輝沒好氣的打斷了死狗的滔滔不絕。

“是,毛哥。那老鬼給肥B留下這輛車,一張卡,一張名片就走了,說日後有事盡可去找他。”

“結果肥B去找過他沒有,?”

“肥B這小子就從沒去找過他,他怕老鬼找他要回那些東西。”他們兩人分開有近一年的時間,相見後自是有一番唏噓感慨。一路上東聊西扯,自有一番滋味。可剛一上去東莞的高速,就遇到了所有在中國開車的司機最頭痛的事:堵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隻有等嘍。等了好長一段時間,死狗有些不耐煩了,對毛輝說:“毛哥,我下車看看什麼情況。你也下車透透氣。”說著死狗下了車,朝前麵走去。毛輝見此也是下了車走到了高速路邊上,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廣州市的燈火還遙遙在望,霓虹閃爍,車水馬龍,這裏是一片熱土,有多少人為尋夢,在這裏揮灑汗水,荒廢青春。這裏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一日暴窮。這裏到處都是機遇,這裏到處都是陷阱。這裏隻有兩種人,有錢的人和沒錢的人。霓虹耀天夜燈燦,那多如繁星的燈火,什麼時候才有一盞屬於自己的呢?

“我說了車堵在高速上動不了,要不要我拍張照發給你啊,?你愛信不信,就這樣了。拜拜。”正在欣賞廣州夜景的毛輝給一連串的急促聲音給拉回了現實,循聲望出隻見前麵的那輛車門邊靠著一位女子,隻這麼一望,毛輝基本上就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勇氣,自己糟蹋自己也不帶這麼糟蹋的吧,先說頭發和臉,那叫一個色彩繽紛,五顏六色,百花齊放,紅的,白的,藍的,、、、、、都往頭上堆,都往臉上擦,那真叫一個:發非發,臉非臉。再看衣服吧,裏麵的打底衫小得幾乎蓋不住該蓋的地放,外麵的一件“袍子”(沒辦法,實在不知道那還是不是衣服)卻大到可以當降落傘用了,因為沒仔細觀察,所以不清楚她下麵有沒有穿,脖子上掛的,鼻子,耳朵,手上戴的,也是琳琅滿目,多不勝多,繁不勝繁。這哪還是一個人啊?根本上就是一隻想學孔雀開屏的,被火燒過之後的公雞。這是一典型的非主流,具有濃後的後現代主義色彩。在這種光線不太好的環境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種恐怖的生物——鬼。毛輝忙是轉過頭,不敢再看,繼續欣賞起廣州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