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艾菲怔愣片刻，回過頭便對上顧衍笙臉色不太好看，“把東西收拾好跟我走。”
“你今天怎麼會突然來這裏？”艾菲站著沒動。
“嗯，那些東西不要也罷。”顧衍笙眉梢一挑邪氣又好看，“乖，爺給你買新的去。”
“你……”
這次，不等艾菲反應，他已經拉著她一路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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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紅色跑車在路上帶起一陣旋風。
副駕駛座上，和顧衍笙在一起，艾菲從來不關心目的地是哪裏，此刻卻始終糾結於他並不回答的那個問題。
如果手術的事情他是知情的，為什麼沒有去醫院及時阻止？
“顧衍笙，你為什麼不回答你今天為什麼要去陸家？”
十字路口紅燈亮起，顧衍笙的車子並不減速，耳邊刹車聲四起，艾菲卻見怪不怪看著他熟練玩轉方向盤，輕鬆避開往來車輛。
車窗外風景越來越不對，這個方向她從沒和顧衍笙一起去過。
還是他又添置了什麼房產準備帶她過去？可她左右想想，這一路即便有新落成的小區，那也絕對不對顧衍笙的口味才是。
艾菲正好奇的厲害，車子已經倏地停住。
艾菲身子前傾了下，等到透過朦朧夜色看到幾米外建築上民政局幾個字的時候，她嘴角抽了抽，僵硬回頭，“不是說要帶我去買東西的麼？”
“來這裏自然是要登記結婚。”顧衍笙理所當然。
艾菲緊張的時候手指下意識揪住衣角然後揉捏成皺巴巴一團而不自知。
顧衍笙將她不經意的小動作收進眼底，眸子緩慢眯起，“艾菲，在這之前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
“這個時間裏麵工作人員應該已經下班了，不如我們換個時間？”她略微有些心虛。
嫁給他，想嫁給他，可真到眼前還是會覺得不安。
她害怕這又是美夢一場，還是會慘烈收場。
“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艾菲說的在顧衍笙這裏卻是一通電話就解決的事情，“沒有別的話了？”
艾菲繼續想著借口逃脫，全然沒有注意到顧衍笙眼底暗流湧動，“我證件也沒有帶。”
顧衍笙無故冷笑一聲，“艾菲，我倒是高估了自己對你的影響。”
艾菲被他一句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就見他從置物櫃裏抽出一隻文件袋便打開車門下車。
艾菲幾乎是被顧衍笙拖下車的，動作粗暴，臉色更是冷得艾菲背脊莫名有些發寒。
她究竟是什麼地方又得罪了這位太歲爺？艾菲仍舊不解。
顧衍笙事先打過招呼，民政局局長親自招待。
一整個過程，周遭十分安靜，顧衍笙冷著臉與參加葬禮無異，艾菲都不敢主動和她說話，更別說那些連呼吸也都小心翼翼的工作人員。
簽了字，拍了照片，領了證。
隻用了十五分鍾，從單身到已婚。
他們已經是夫妻……
結婚證一人一本，艾菲看著上麵深仇大恨一樣兩個人的合照，臉上笑容更是勉強。
不知為何，他們結婚這一天，好像彼此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