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娶你這件事情，我可以給你的承諾隻有，將來如果你不想離婚，你永遠是我顧衍笙唯一的妻子。”
他嗓音淡漠，卻字字句句將她心髒細密包裹。
然後一點一點收緊懸在半空，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掉落，再摔得支離破碎。
可是後頭已經沒有路了……
明知是錯也要繼續走，即便撞了南牆也隻能把牆拆了繼續走。
頂多和他耗一輩子，其實那也不錯。
“好。”想通這點，艾菲心情突然好了不少，“所以往後即便我們離婚，那也隻能我甩了你。”
顧衍笙在她明媚笑容裏略微有些失神。
電話再次響起，還是那個號碼。
回過神，他直接按了掛斷鍵，然後看向艾菲，“我得出去一趟，今晚十點半的飛機，你收拾下，和我一起去G城出差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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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轎車開出別墅。
車廂裏，手機仍舊在響，顧衍笙皺眉按了通話鍵,“白川，你告訴楊念慈，要是不想我徹底不管她，就給我安穩點！”
“衍笙哥，是我……”電話裏，楊念慈的聲音顯得十分虛弱。
“什麼事？”顧衍笙眉間褶皺更深。
“衍笙，你能不能來醫院看看我，他們說我就要生了，我好害怕……”她聲音裏有一層壓抑的痛苦。
聽不到他回答，楊念慈聲音更是淒婉，“如果你連見都不想見我的話，我寧願死了算了。”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顧衍笙終於察覺有些不對。
“我一個人在醫院頂樓。”
“想跳樓？”顧衍笙了然。
車子十字路口左轉，是楊念慈所在醫院的相反方向。
楊念慈有些摸不準他的心思，躊躇間就聽他聲音更是冷了一分，“那你就跳吧，到時候將你風光大葬算是我送你的最後一份禮物。”
話音落下，顧衍笙掛斷電話然後按下關機鍵。
她不會跳！
顧衍笙了解楊念慈，對這一點更是肯定。
因為楊念慈媽媽的原因，顧衍笙對楊念慈始終是不同的。
甚至有些縱容。
在他一直以來的認知裏頭楊念慈是善良的，直到楊念慈同他告白，直到陸霆筠那件事情發生。
是她親手將陸霆筠推下樓，因為這一點當時艾菲和他有過很激烈的爭吵。
可顧衍笙卻仍舊不顧一切將楊念慈送出國，因為楊念慈的身體檢查報告顯示，她染上了毒癮……
三年前是他沒有及時斷了她的一切念想，楊念慈才會釀成大錯。
楊念慈變成那樣，他有很大責任。
所以三年後，他再不會給她任何一點多餘希望。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次她回來卻是惹上了更棘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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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頂樓。
顧衍笙出了電梯，直接走向最裏頭的包間。
包間外的服務生見著顧衍笙直接將門打開。
裝飾奢華的包間內隻開了牆上昏黃壁燈，燈光明暗間錯落出不遠處沙發上模糊人影。
顧衍笙進去瞬間，裏頭那道調侃腔調同時響起，“喲，這麼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時候，顧大少從哪個溫柔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