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救了你肚子裏孩子一命的情況下,十個月後,你自然也要用一顆腎救我一命。”‘蘇以沫’緩緩開口說著,眼裏卻寫著深深的算計。
她要艾菲肚子裏這個孩子,同樣的這個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一定會成為往後每年艾菲的祭日。
她要讓艾菲永遠都不能從手術台上走下來,至於那個孩子……
它真的應該很慶幸!
如果不是她可能永遠都無法懷上寶寶,她怎麼可能接受別人的孩子?!
不過即便艾菲死了,她也要讓她在天上看著,看著她的骨肉是怎樣承歡她的膝下,長大之後叫她一聲媽媽。
當然,她的這些想法艾菲大概永遠都沒機會知道了。
“晨晨,要麼你答應我的交換條件,要麼我現在就去告訴衍笙,你究竟得的是什麼‘病’。”‘蘇以沫’詭異的笑容之中終於隻剩無邊無際的怨毒以及讓人難以捉摸的算計。
這才是她的真麵目吧,隻不過當著顧衍笙的麵並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艾菲有些淒涼的想著,雙手死死護住小腹整個人都僵硬的難以動彈,“你想要的真的隻是我的一顆腎?”
姐妹一場,如果可以救,她不會見死不救。
可她是從黑暗裏走過來的人,艾憐心對她那樣惡劣過,所以她很明白人心的黑暗險惡,這世上其實沒有白白得來的便宜。
即便‘蘇以沫’將話說的很好聽,讓她真的就想要相信,她幫她,目的隻是要她一顆腎。
艾菲不傻,如果說她和‘蘇以沫’還有顧衍笙之間是一條固有食物鏈,那麼絕對可以說她就是這條食物鏈的最底層,明明‘蘇以沫’現在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她至於死地,又為什麼要等到十個月後?
人心叵測的道理,這些年來她悟的很深刻,即便這個人是她的雙胞胎姐姐也不例外。
“艾菲,其實你一點選擇的餘地也沒有,除非你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活下去了……”‘蘇以沫’並不回答艾菲的問題,話題一轉,她竟是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然後在通訊錄中翻到顧衍生的名字,示意艾菲,“我想衍笙他現在要是直到你懷孕的事情,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尤其這個孩子的可能還是顧奈的!”
話音落下,她再不給艾菲任何一點思考之間,徑直的在屏幕上輕觸了下通話鍵。
艾菲整顆心像是一下子吊到了喉嚨口,她聽著開了揚聲器的電話裏響起第一聲‘嘟’聲,臉色更是慘白幾分。
“不!不要!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就是!”艾菲無以維持最後那點堅持,在孩子的生命麵前,真的一切都顯得好渺小。
她連忙撲過去將電話從她手裏搶過來,然後拚命在掛斷鍵上按了幾下。
呼吸這才平穩。
“嗬嗬。”房間裏突兀響起的笑聲異常刺耳,“艾菲,別再掙紮了,你注定隻能做螻蟻,一輩子都休想再有任何翻身的機會,尤其在顧衍笙麵前。”
艾菲身體有些脫離的癱坐在地上,手裏捏著‘蘇以沫’的電話,整個人癡癡的坐著,像是根本沒有聽到‘蘇以沫’說的話。
“艾菲,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我的人會在別墅外頭等你,到時候我會拖住顧衍笙,你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直到這個孩子身下來為止,我的人都會一直照顧你,而你這段時間不許再和顧衍笙有任何一點的聯係。”她淡淡命令,即便事關重要,可卻偏又一副漠不關心的語氣。
當然,她現在可是最大的勝利者,而艾菲……
她分明已經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艾菲怔愣點頭,同一時間她捏在手心的手機卻突然響起,她身體猛地一顫,在低頭瞥見顧衍笙的名字時像是丟定時炸彈一樣將手機徑直丟了出去。
隻是鈴聲卻不間斷,‘蘇以沫’也不和她計較,心情頗好的接通電話,一邊說話一邊朝門外過去了。
“嗯,親愛噠,我也很想你……”
‘砰——’一聲,房門關上,隔絕了‘蘇以沫’讓人寒毛直豎的嬌滴滴腔調,可是艾菲的噩夢好像怎麼也無法結束。
她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地上,明明暖氣十足的房間裏,她整個人卻是一陣怎麼也控製不住的瑟瑟發抖。
可她卻又突然想到什麼一樣,瘋了一樣將自己的包包傾倒在地上,裏頭東西落了一地,包括她這些天的所有病例,以及她現在最需要的那隻手機。
因為沒電的緣故手機已經自動關機,她將手機通電,然後迫不及待翻出顧奈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