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口中說的卷子,不光是大臣毫不知情,就是整個虛無界恐怕都無人能知一二。
“敢問世主,您所說的卷子乃何物?如此討世主之嫌?”大臣連忙問到,希望能找出不同之處來避開蘇啟的眼光。
然而大臣這一問,剛好讓蘇啟明白人間的東西他們怎知道,更何況這裏都不需要這個東西。蘇啟知道自己拿卷子比此物確實有些不妥當,而且又給了大臣狡辯的機會,到時連推辭都不知從何講起了。
“嗯,此物乃人間之物,大臣有所不知,我也嫌它煩也不想講,所以,總而言之,這龍脈圖我看不懂也摸不透,無非就如大臣所說的和我投緣罷了!那就當我打開的禮物送給您了!”蘇啟不知如何應變,便有些胡攪蠻纏隻想推脫掉此物。
大臣卻笑了笑,說到:“九世主,您說您是不是弄錯了?和自己投緣的物件送給別人,恐怕有些不妥吧?”
蘇啟猜到了這樣的結局,突然恍然大悟了,自己怎麼就這麼蠢呢?他拍了下腦子,將計就計,說到:“哎!大臣,您說說,我這腦子!好!您的心意我領了,這龍脈圖我收下了!不過我可提前說好了,我隻是暫時收下,大臣您要用時盡可來拿,不必客氣!”
力和白見蘇啟忽然間如此爽快,和之前交代好的可不一樣,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可世主已經這麼做了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便沒說什麼。
可就在這時,黑耀卻突然發話了,他慢步走到大臣跟前對蘇啟說到:“這龍脈圖隻有九世主您自己能用,這張圖是靠血脈來感知自己的主人,不同的人擁有它時就會看到不同的龍脈圖,而這些龍脈圖中隻有一張是對的。而這張圖就是世主您手上拿著的這張圖,我想世主應該知道此圖對您的重要性!”
蘇啟聽完便知道了其中的緣由,原來大臣所說的是真的,其它世主都未正確打開過此圖,怪不得幾千年來龍脈毫無損傷,原來是無人知曉龍脈所藏啊!蘇啟心裏明白,但還是想試探一下,便明知故問到:“那為何大人就這麼確認此圖的主人是我呢?”
黑耀聽到這個問題時,稍稍遲疑了一下,之後陰森的笑了下,說到:“世主,您是在和我說笑吧!您這問題問的有些離譜了,難道是剛才大臣說話時,您沒有聽還是哪裏不舒服影響到您的聽力了?”
“你說什麼?是不是欠揍?我看你是活夠了敢說世主不舒服!”力叔一聽此言,怒不可遏,破口大罵著,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傾,若不是白和蘇啟擋在前麵估計就衝上去了。“你是誰啊?輪得到你插話,沒事滾一邊兒玩去,你就是一條走狗!”
力罵的停不下來,還好蘇啟及時製止了力說到:“力叔!注意情緒!他怎麼說是他的事兒,我們該做什麼還得做什麼!”
“有些人,說的好似……”力剛停下,黑耀又準備反駁起來,這時大臣走上前一把攔住了黑耀,語氣非常強硬的嗬斥到:“黑耀!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到一邊好好呆著去!”大臣嚴肅起來,還真那麼有幾分瘮人,黑耀見此不得已而退後了,半天也不敢出聲。
而站在蘇啟身後的力看到黑耀這個模樣卻高興極了,真是應了他剛才罵的那句話。黑耀默默的站在大臣身後,那身影看起來有些失落,但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種感覺蘇啟早已體會到了。
黑耀的反應的確不是一般人的反應,在蘇啟看來,原本是局外人的黑耀卻在此地影響到了局內人,是大臣設的圈套,蘇啟自己鑽進來的,卻不曾想到黑耀仿佛也是圈內人。可他的身份決不允許他成為圈內人,蘇啟現在對黑耀的陌生程度遠遠高於了對大臣的陌生程度。此刻的黑耀雖站在角落,但那身影卻給蘇啟帶來了絲絲涼意。
可話一出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蘇啟便打算不再憋著了,說到:“大臣,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情願多說了……”
“欸!九世主,您別慌啊!黑耀他說話不算話的,請世主明確一下,這裏是我做主!放心!若是他再惹您或是您身邊哪位傳世人,我現在就送他當我的壽品!”蘇啟沒想到自己的話未說出,大臣卻先行勸說到,這讓蘇啟有些意外。
但意外是意外,但更在情理之中!這足以說明一點,看似被大臣折服的黑耀實則內心並未真心折服,與其說是未折服,不如說是野心勃勃,甚至比大臣的野心還要重!蘇啟在這一點上,作為局外人真真切切的看的明明白白!
懂了這些,蘇啟笑著說到:“好!那還是麻煩大臣指條明路,跟著您繼續看寶。力叔,把龍脈圖手下吧!”
力聽此言,立馬將攤開的龍脈圖皮紙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藏在懷裏。而此時躲在大臣身後的黑耀輕蔑地一笑,貌似達到了什麼願望,心中暗自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