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見蘇啟有了反應,想必是說到了他的心坎兒裏去了,便趁機補充說:“那大臣說是吾等的長輩,可從小就不把吾等外族人放在眼裏,欺淩辱罵之語常常發生,吾族人可是天天遭罪,早就對其有了恨意!若不是看在吾等頭領的麵子上,有大臣的身份做擔保,那老頭子早就完蛋了!”
聽了剔骨這番言論,本想揭穿他真實目的的,可蘇啟哪有那麼笨,這種引人上鉤又誇誇其談的說法一般人可能聽不懂,對有經曆的蘇啟來說,這點小問題不足掛齒。他裝作一副同情的模樣,回應到:“剔骨先生,我知道您的苦惱了,向別人傾訴自己的痛苦何嚐不是一種解脫呢?至於您說的投奔我,我實在不敢當,因為我隻是一個和您一樣甚至比您還要普通的賓客罷了,沒有您說的那麼高大上。我還是一句話,希望您收回之前的話,我們還可以成為朋友,畢竟今天是大臣的壽辰,出此言論怕是有傷大雅,還望請剔骨先生自重!這樣吧!應您的請求,我叫……”
“好了!既然世主如此不情願接受吾等所托,吾等明白了,打擾了,很抱歉!”
蘇啟的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既沒有供出自己的身份,又再次確認了自己對合約的認真態度。這讓剔骨好生為難,心中滿是嫉恨,又無從下手,他隻好如此退卻。蘇啟心裏也很明白,自己的話的確讓他很是失望,而這也正是蘇啟想要達到的目的,在不暴露自己真實想法之前弄清事態的虛實。
現在的情況非常複雜,若劫擂主所說一半屬實,那就說明他和大臣之間的確有隔閡。若他說的全是假的,他為何要挑撥離間呢?難道是故意的,像黑耀一樣不想讓合約達成?還是在考驗自己是否會遵守約定?可這,沒有這個必要吧?對此,蘇啟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總覺得哪裏不對,或是疏忽了什麼,這些人心裏都在琢磨著什麼陰謀詭計!
空中的禮炮依舊在響,煙花的顏色變化時便會有賓客上圓台獻禮,大臣興高采烈的喝著酒,激動時甚至起身手舞足蹈,根本沒有將這隱藏在暗中的一切看在眼裏。是大臣疏忽了?還是故意的?故意的能有這麼隨性?蘇啟想到這裏再也想不通了,他看見小白暈暈乎乎的靠在沙發椅上,定是喝的大醉了,蘇啟心疼不已,可時辰未到,能有什麼辦法?
黑耀不知所蹤,紫衣之人穩坐於席獨自搖晃著紅酒杯品嚐著那濃鬱的陳釀舊味,時時刻刻無不注意著台上的一舉一動。這些賓客們,壽台之下的那些守衛者們,暗中的監視者們,無不時刻提醒著蘇啟的警惕心!
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力叔,格森,以及圓台之上,大庭廣眾之下的那個灰袍之人,忽冷了!蘇啟內心無比焦急,因為此時正是行動的好時機,而且蘇啟已經休息的足夠了,體內幻境中如泉湧般的股股金瞳之氣早已蓄勢待發了,這還得多虧了大臣祿星給的九龍玄冥珠的氣息,將九龍之力更進一步提升,感知力又上升到了新的階層!
“禮六十八份!北皇禁軍,天劫紫衣護衛軍統帥!”灰袍之人站在台上突然高聲喊到,台下眾人紛紛朝台上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紫衣袍,頭戴黑帽不見麵目之人站立在圓台之上,壽字中央他氣息鄙人,手持一銀色冷兵器,看起來有些像長槍,整個人的態勢簡直是氣勢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