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莊映煌的話,中年打手感到不妥道:“我猜測這個小子,很有可能根本用的不是千術,而是記憶力很好。以前我看過一個打麻將的電影,裏麵的那個人不就是記憶力很好,最後成了雀聖麼。”
莊映煌罵道:“那都是電影,那是扯淡的。你當這是最強大腦啊,給我把他盯緊了。”
中年打手道:“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向大老板報告。不然的話,這個小子贏錢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們要是彙報遲了的話,那就是要倒黴的。”
中年打手的提議,估計觸動了莊映煌的心。畢竟這個賭場,他隻是名譽上的老板。真正的老板,那可是一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如果給大老板知道自己在這邊搞不定一個老千,到時候一定扒了自己的皮。
所以想到這裏,莊映煌一揮手道:“給大老板報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在這邊,繼續看著。”
中年打手搖了搖頭,隨後去聯係大老板去了。
莊映煌則是繼續盯著韓玉,並且讓人換一批人上。
第二批人上來的時候,其中有一個還是一個老頭子。那個老頭子鑲了一個大金牙,手上戴著一串玉佛珠。不過這個老頭子的左手小拇指,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被人砍了一根手指。
韓玉能夠看得出來,這個老頭子估計是在場老千之中水準最高的。甚至帶上來的兩個年輕人,就是這個老頭子一手帶出來的。
老頭子一上桌子,對韓玉笑了笑道:“小夥子,我看你有點眼生啊。”
這個老頭子上來說的這句話,其實意思是說韓玉踩場子踩錯了。而且這句話,也表明韓玉並不是靈山市道上的。如果弄得太過分,隻怕是走不出靈山市了。
老頭子是個道上人物,說話做事極為講究。
韓玉笑了笑道:“老爺子,我看你這佛珠也挺有意思。”
“怎麼個意思?”老頭子微笑的問道。
“有點邪乎哈。”韓玉眨了眨眼,隨後也沒再說這方麵的話。
那個老頭子將佛珠動了一下,隨後開始和韓玉洗牌。韓玉注意到,這個老頭子在洗牌的時候,幾乎將所有的麻將都是底朝下,不讓韓玉能夠看到正麵。隨後麻將洗牌的時候,他一直控製著自己手邊的麻將不給韓玉觸碰。
這個老頭子還是比較有經驗的,他為了防止韓玉的記憶力太好,他盡量讓韓玉少看麻將。在這種情況下,韓玉自然也盯著他們,不讓他們有相互發暗號的機會。
例如老頭子的徒弟,原本想要給老頭子一個暗號。一般發暗號的姿勢很正常,要不然就是摸頭發,要不然就是摸耳朵。或者作出一些微動作,老頭子的徒弟正準備摸頭發,韓玉嘿嘿一笑道:“怎麼著,要條子啊。”
在這邊看別人打麻將的,大多數都知道其中的門道。例如有的老千打暗號,摸頭發就是要條子,摸眼睛就是要筒子,摸鼻子就是要萬字。至於摸嘴巴就是要吃碰,摸臉蛋子就是要和了,在各地都有類似的暗語。這種暗語,並不是很高明。
所以韓玉剛一點出來,那個人立馬把手縮回來,瞪了韓玉一眼道:“你瞎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