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披散白發走進來的家夥,就是刑堂的堂主。他作為學宮的執法者,氣勢和藏書樓看門老者大大的不同。
藏書樓的看門老者,宛若就是一個窮酸老書生一樣,穿著的是一件直裰。這個直裰,和長袍是不同的,是古代書生穿的衣服,一般書生穿的居多。頭發有些散亂,不過好歹常年和書本打交道,顯得文質彬彬。很多人看過去,都會將這個老者當成一個窮酸老書生。
而這個刑堂堂主不同,他不僅是一件黑袍,還配有一件繡有下山虎的披風。走路帶風,披散的頭發更顯霸氣。大步走進來之後,將披風向後一揚,然後坐在了大堂上的法案之後。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看門老者的穿著和刑堂堂主一比就差遠了。不過看門老者老神在在的站在一邊,他和他的手下,並沒有對刑堂堂主多看一眼。
刑堂堂主也就瞟了看門老者一樣,隨後目光放在了韓玉和艾穹的身上。
刑堂堂主眉頭微微一皺,隨後沉著臉看向兩人道:“你們犯了什麼事情,從實招來。”
看門老者不說話,艾穹也說不出話來,他畢竟是以前都是老實巴交的學生,從來沒有來過刑堂。這就像從來沒有來過警察局的高中生一樣,看到警察自然腿就軟了。
韓玉倒是神態自然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說話不偏不倚,讓刑堂堂主多看了他一眼:“你是什麼人,和他什麼關係。”
韓玉自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給這幫家夥知道自己就是臭名昭著的小惡霸韓玉,想必自己會惹禍上身。
韓玉淡淡道:“我就是一個路見不平的學生而已,艾穹就是我抓起來的。”
“那你前來,是什麼意思呢?”刑堂堂主看著韓玉問道。
韓玉道:“我希望堂主開恩,放過這位貧寒學子。”
此話一出,刑堂堂主哈哈大笑道:“你抓的人,然後又讓我們放掉,你將刑堂當成什麼了。這個小子敢闖藏書樓,這不僅違反了學宮的規定,更是有辱學宮威名。此等學生,就算不開除,也要以刑法來懲戒,豈能說放就放。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不會這個都不懂吧。”
韓玉道:“學生自然知道無規矩不成方圓,然而此學生其行可憎,但是其情可恕。他一心向學,其好學之心可嘉,此乃德。能夠憑借一己之力,進入防守嚴密的藏書樓,此等智謀,堪稱智勇雙全。有錯就認,不巧舌如簧,此乃為義。德、義、智、勇四全,我覺得不該對此學生重罰。”
韓玉一番話說過,就連刑堂堂主都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麼能說。而且說起來,一套一套的,讓人感覺就是那麼一回事。
看門老者多看了韓玉兩眼,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
但是,刑堂堂主愣了一下之後,搖頭道:“規矩就是規矩,犯了規矩就要受到懲罰,否則按你所說,我們不僅不該懲罰,反而還要嘉獎了,這是什麼道理?如果人人效仿他,我們刑堂豈不是如同虛設。”
“學生所說,隻是陳情,希望堂主三思,堂主所做決定,學生是萬分讚成的。”韓玉說著退後一步,其實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成功將書帶出來了,現在就算他們開除艾穹,自己也不會太當一回事,畢竟自己所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個艾穹到底拿了什麼好東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