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長風和雲非雲兩人則是已經各自拔出武器,相互對峙著,與燕長風樸實無華的大劍不同,雲非雲手上拿著的是一把造型威武的大刀,刀長一尺五,刀柄花紋細密,便於拿捏,刀刃鋒利依稀可映出人影,刀鋒處還刻有七條暗紅血槽,更令人驚駭的是血紅色的刀背龍紋,一看便知此刀飲血無數,乃是一把人間凶器。
“雲兄,請!”燕長風握緊了手中大劍。
“刀名寒鋒,自我手中已飲一百七十四位高手之血,燕兄弟小心了!”雲非雲大喝一聲,長刀自上而下狠狠劈下,燕長風沒有躲閃,雲非雲的刀勢已經籠罩了身前一丈之地,一丈之內妄圖躲閃者隻會被他一刀劈成兩半,燕長風也沒想過躲閃,粗壯的雙臂掄起大劍往上一撩,架住了如泰山般壓來的一刀。“鐺”一聲響金鐵交加的聲響後,兩人都被對方的巨力震退了數步,燕長風退了四步,雲非雲少退了一步,第一刀兩人勢均力敵!
“好!再接我一刀。”雲非雲喝彩一聲,又是一刀橫劈向燕長風的腰間,燕長風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難以抑製的興奮,從小到大雲非雲是第一個和他硬拚之下能勢均力敵的。他天生怪力自小便讓他打架從無敵手,他怪力甚至能讓他徒手生撕巨熊,直到出了村子才遇上薑宇這個正好克製他的奇葩才讓他敗了第一次,而雲非雲這個難得的對手更是讓他頗為看中。再次深吸一口氣,燕長風紮下馬步,手中大劍也學著雲非雲上一刀般自上而下,狠狠迎上劈來的大刀。又是“鐺”的一聲,雲非雲又被震退了數步,虎口陣陣發麻,而他卻震驚的發現燕長風卻依然是原來的馬步姿勢,除了上身向後仰了仰,他居然一步未退!
雲非雲一臉凝重的看著燕長風,從來沒有一人能這麼硬碰硬的接他兩刀,並且第二刀他居然還落了下風。雲非雲呼出一口濁氣,雙手緊握寒鋒刀,緩緩劈出一刀,這一刀凝聚了他所有的心神和力量,一刀後勝負立分!燕長風也是繃緊了全身肌肉,朝著雲非雲的刀一劍掄去。這一次卻沒有金鐵交加的聲音傳來,雲非雲的刀擦著燕長風的鼻頭劈了下去,若不是燕長風及時的偏了偏頭,此刻他的腦袋已經成了兩半,在刀劍相交的時刻,寒鋒刀一劈而過,燕長風的大劍被劈斷了。其實燕長風的劍乃是玄鐵百煉鍛打而成,原本是沒那麼容易被雲非雲砍斷的,不過昨日卻是被薑宇拍了一掌,逆天寒氣無形中已是將鐵質給破壞,今日又被雲非雲在同一個地方劈了三次,這才被鋒寒刀一刀劈斷。
燕長風一臉心疼的捧著斷劍,這可是隔壁王叔親手為他打的劍啊,自己已是用了三年,都有感情了,而且難得有揮的這麼順手的劍啊。
雲非雲一臉惋惜的道:“可惜了,若是燕兄的劍再好點那一刀應是能接下的。”
燕長風搖搖頭,抱拳道:“輸便是輸了,多謝雲兄,這一戰我受益良多。”
而趙無憂和白秀瑩那邊也是打的異常激烈,如果忽略趙無憂的絮叨的話。
“白姑娘是哪裏人士?”
“白姑娘這一招飛燕返用的真漂亮。”
“白姑娘我能叫你秀瑩麼?”
“白姑娘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
“秀瑩啊……”
或許,嗯,肯定是不堪其擾,白秀瑩下手狠了數分,最後趙無憂被扇了兩巴掌才被一腳踹下擂台。
“白姑娘摸了我,她居然摸了我。”趙無憂捂著俊白的臉上那兩清晰的巴掌印“嗬嗬”傻笑:“秀瑩,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正準備走下擂台的白秀瑩聽得這聲大呼險些一個踉蹌從擂台上摔下去,能讓無論何時都保持著仙子姿態的白秀瑩失態,趙無憂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三場比試落幕,隻剩下薑宇和淩風子兩人蛋疼的互相折磨著,淩風子擺明了一副隻守不攻的樣子,而薑宇雖是看出了點門道,卻是始終破不了淩風子的防禦。
靠,不玩了。“淩道長,這麼比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算平局?”薑宇試探著道。
“好啊。”淩風子一口答應下來:“我早就不想和你打了,走,我們找個地方喝杯酒去。”
“那個淩道長,你是道士。”薑宇好心提醒道。
“我們武當派沒那麼多清規戒律,張三豐祖師爺也不禁葷素,”淩風子摟著薑宇的肩膀向擂台走去:“你可不知道哇,我這個名字可給我惹了不少麻煩。當年我上山的時候就叫淩風,多好的一個名字對吧,到我師傅給我起道號的時候他為了省事直接就給我起了淩風子這個扯犢子道號,結果這個道號一傳開,整個武當山上下都叫我瘋子道長,我算是受夠了。今天你一開口叫我淩道長我就決定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你也別叫我淩道長,就叫我淩風就可以了。”淩風子大吐苦水中,薑宇才發現自己能和他打成平手原來是因為一個稱呼的緣故,這便宜撿的,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