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墨瀟瀟一如既往的早起服侍薑宇洗漱,墨雨彤卻是不管不顧的一腳踹開房門。
“喂,薑宇,白秀瑩不見了!”墨雨彤焦急的道。
“我知道,她昨天晚上跟我道了個別,說和我們呆在一起不習慣,她還是習慣和正常人呆在一起,”薑宇看著銅鏡中自己英挺的造型滿意的點點頭:“還有,墨雨彤下次進來記得敲門,雖然我晚上都在練功,不果睡。”
“切,誰稀罕看你呀,”墨雨彤翻了個白眼:“還有,白秀瑩的意思是我們不是正常人?”
“你認為你是正常人麼?”薑宇問道。
“必須是!”墨雨彤鄭重的點頭:“難道你不是正常人?”
“嗬,我當然不是正常人,我是非常人,正所謂:非常人行非常之事。”薑宇嗬嗬一笑:“瀟瀟,雨彤,你們去忙吧,上午有鑄劍大會,沒事幹可以去看看,我要去見一位故人。”
“不知是公子的哪位故人?”墨瀟瀟好奇的問道。
“唔,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去看看。”
薑宇一路問詢下才找到昨天白天見到的哪位青袍人的住處,同是萬兵會的參會者,薑宇等人住的是六間客房擠在一起的院落,而青袍人住的卻是獨門獨戶的大院,這待遇差的,不說天與地也是雲與泥了。而且,還有一件事讓薑宇更為在意,昨天晚上北冥影風給的那份萬兵會名單上關於青袍人的介紹卻是隻有“林公子”這三個字,連個完整的姓名都沒有。那個青袍人到底是誰?為何會對自己又那麼深的敵意?和天匠穀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天匠穀的內部名單上對他的身份會百般隱瞞?在按捺不住的好奇心的驅使下,薑宇叩響了那所謂“林公子”的房門。
“林公子在嗎?”
沒有得到回應,直到薑宇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房門才緩緩打開,麵無表情的林公子啞著嗓子道:“你找誰?”
“這裏不是隻有你一個人麼?”薑宇笑眯眯的道。
“我們好像並不認識。”林公子冷冷的道。
“我叫薑宇,你姓林吧,看我們這不就認識了,嘿嘿,林兄,方不方便讓我進去坐會,喝口淡茶。”薑宇腆著臉道。
“不方便。”林公子一把將房門摔上,讓薑宇狠狠吃了個閉門羹。
嘖嘖,這問題大大的有啊,如果不是故意的話哪有人的嗓音會像他那麼又尖細又沙啞,仿佛公鴨嗓音般難聽刺耳。薑宇摸了摸下巴,越發肯定了這個林公子一定是自己的熟人,而且還是自己得罪過的人。
“林公子,正所謂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老子也曾說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還有那誰說過:千軍易得,知音難求。我可是很有誠意的來跟你結交的,你忍心將我的真心拒之門外嘛?”薑宇背靠著門不厭其煩的嘮叨著。
“唉,正所謂:海內存知已,天涯若比鄰。”沒反應,繼續。
“天下快意之事莫若友,快友之事莫若談。”還是沒反應。
“若知四海皆兄弟,何處相逢非故人。”依舊沒反應。
……
“床前明月光,自掛東南枝。”
……
“林公子,我會的詩都念完了,看在我陪你嘮了這麼久,好歹讓我進去喝口茶,潤潤嗓子吧。”薑宇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有氣無力的道。
看著毫無動靜的房門,薑宇眼珠一轉:“好吧,那我回去養精蓄銳一番,晚上再來拜訪。”
“砰”房門被拉開,狠狠的摔到一側的牆上,靠在門上的薑宇猝不及防下一仰,險些栽倒在地,不過卻是被人在背後狠推了一把,才避過了四腳朝天的命運。
“喝~茶~”林公子雙目如欲噴火,偏偏臉上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謝過林兄贈茶之恩。”薑宇接過林公子手中的茶杯,故作無意的在他的手上摸了一把。
“喝完了吧?”林公子觸電般的收回手,咬牙切齒的問道。
“唔,林兄親手倒的茶果然是芳香撲鼻,喝完後頰齒留香,不知可否在來一杯。”薑宇似笑非笑的將茶杯遞回給林公子。
林公子卻是沒有接過,轉身回房拿起茶壺就衝著薑宇擲去:“拿去,喝個夠!”
薑宇側身,手一撈,將迎麵而來的茶壺抄在了手裏,身後,林公子的房門又是“砰”的一聲被摔上。嘖嘖,這火氣真大,薑宇搓了搓手指,回味著剛剛在林公子的手上一摸的手感,又嫩又滑,那哪是一個大老爺們的手。再結合門開後他往後仰時聞到的若有若無的幽香,薑宇已是基本確定了所謂的林公子是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家女扮男裝而成。唉,要是個男的還好說,畢竟他得罪的男人掰著手指都能算出來,如果是個女人的話那可就麻煩了,鬼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在某個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刻,無意中招惹了一個姑娘,這就是長得帥的煩惱,薑宇自戀的搖搖頭。一手拿著茶壺一手拿著茶杯,薑宇就一邊自斟自飲著,一邊悠閑的往自己的房間緩步踱去。
“哥哥,嗚嗚,哥哥。”一牆之隔處的庭院傳來了一位女子的哭泣聲以及少年們的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