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宇好不容易安頓好了燕長風和墨雨彤兩人,回房準備練功時,一陣婉轉悠揚的蕭聲卻是從屋外響起。薑宇推開窗,隻見柳輕語一身月白色及地長裙手持著薑宇第一次見她時拿的白玉蕭嗚嗚的吹奏著,語調淒婉,如慕如訴,配以柳輕語時不時望來的哀怨眼神,那殺傷力簡直不要太強。特別是柳輕語本就美極,此刻又刻意裝出的一副淒怨哀婉的樣子,月光下的她就如一位落入凡塵找不到歸路的謫仙般惹人憐愛,讓人忍不住有一種將自己的心肺都掏出來隻為博佳人一笑的衝動。
不過柳輕語卻是發現,薑宇的眼神除了剛打開見到她的一瞬有過驚豔和迷離外,不管她怎麼以內力催動簫聲卻是無法令薑宇又任何反應。直到她的內力耗盡,柳輕語才略有不甘的放下了嘴邊的白玉簫。
“好!”薑宇笑眯眯的拍了拍手掌:“柳姑娘奏的這首曲子婉轉舒緩,已得簫聲精髓,離大家也是不遠矣。”
“薑公子的內力之深厚也是令小女子佩服佩服。”柳輕語皮笑肉不笑的道。
“隻是最近一心都係在練武之上,內力才有那麼快的進境罷了。”薑宇謙遜道。
“那,”柳輕語緩緩走到窗台前,毫不嫌棄的坐在窗台之上,低下頭望進了薑宇眼底略帶柔弱的道:“聽到我為你特意演奏的那首曲子的時候,你心裏可曾有片刻的驚喜麼?”
薑宇看著近在眼前的柳輕語,有點不爭氣的移開了目光,麵對這樣一位大美人幾乎是哀求的話語,薑宇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嗯。”
“呐,你自己說的,劍給我。”柳輕語狡黠一笑,伸手向薑宇討要他那把劍。
薑宇一愣,失笑道:“你搞這麼多名堂出來就為了向我討那把劍?”
“準確的說我跟在你身邊最主要的就是那把劍。”柳輕語直白的道。
“嗬,這麼想要那把劍的話你怎麼不把你背後的勢力搬出來,直接將它從我手中奪走?”薑宇輕笑一聲。
“我並不想與你為敵,你是薑寰宇前輩的傳人,薑前輩對我們整個武林都有大恩,若是可以我並不想用這種方法追回你手中的劍。”柳輕語認真道。
“嗬,柳姑娘真會說笑。若是正派真的懂得感恩就不會十數年來對薑老伯不聞不問,讓他在一片荒山之中過著如野人般的生活,我就不信正道這麼多人若是有心會找不到他的下落,還不是怕薑老伯出現分了他們一杯羹。”薑宇譏諷一笑:“至於所謂的感念我是薑老伯的後人,恐怕你們正道都是打著讓我做炮灰的心思吧,你敢說沒有麼?”
“薑宇,你的想法太偏激了,正道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黑暗。”柳輕語辯解道。
“是與不是,你跟在我身後便能看到。你站在山頂又如何能看到密林掩蓋下的黑暗廝殺呢?”薑宇笑了笑,也沒再反駁:“至於那把劍,我是肯定不會在這時候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那你還說自己是什麼鐵齒銅牙金不換,說過的話都不算話。”柳輕語對此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不過此時她還是不滿的譏諷了一句。
“我是守信,但也要看具體情況,我可不是那種為了信譽可以不顧一切的迂腐之人。不過,我可以回答你幾個問題,就當是對你大半夜的還跑到我這吹奏曲子的酬勞。”薑宇邪邪一笑:“畢竟,就算是在路邊聽賣藝的瞎子拉二胡都是要給點辛苦費的。”
“你!”柳輕語杏目一瞪。
“你什麼你,愛問不問。”薑宇白了她一眼。
“好,我問,”柳輕語咬牙切齒一番,最終還是服軟,問出了一個她一直想知道的問題:“你修煉內功的進境怎麼會這麼快?”
“就知道你要問這個,”薑宇了然的道:“我突破內力限界的時候用的是一種極其特殊的方法,將原本的內力的化作一個漩渦。”
“就這樣?”柳輕語疑惑道。
“自然沒有那麼簡單,”薑宇詳細的解釋道:“原本的漩渦雖然對內力修煉有一定的加快作用,但效果並沒有這麼誇張,更多的其實是起到了一個對內力的凝練以及抗衡卸減威壓的作用。不過,由於我修煉的內力太過霸道,內力限界本來就在我內力不斷的衝擊下不堪重負,後來在天梯之上我原本的內力限界就在威壓和內力漩渦的內外夾擊下碎了,原本滿滿當當的丹田瞬間就空了下來。而且隨著內力限界對內力漩渦的限製消失,內力漩渦的旋轉速度瞬間就提升了幾個台階,所以我的修煉速度才會這麼誇張。”不過薑宇還是隱瞞了他是先天寒體這一點,畢竟先天寒體已是涉及了逆天神功的奧妙,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