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裏,風平浪靜無波無痕,安逸極了。可是外麵卻已經鬧翻了天,衛莊殺了墨家巨子得事情,弄得滿城風雨。墨家統領們吩咐手下之人全力搜查,誓要讓衛莊血債血償。
“你這次捅破天了。”
“怎麼?你怕了?”
“區區墨家,能有什麼可怕的。隻不過,鏡湖山莊那裏怕是去不得了。”
赤練和白鳳回來的時候,好巧不巧的看到了衛莊抱著高燒昏迷的衛墨回來,心下黯然。也不知這孩子能不能活下來。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探得的風聲與衛莊說了。聽到衛莊話裏的不屑之意。赤練失笑,衛莊的漠然她早就猜到了,隻是,她此來的目的卻不是這個。
“如今,不隻是墨家,就連天下人都在找你。衛墨的身份怕是快藏不住了。”
“為何要藏?難道你覺得逆流沙還護不了一個他麼!”
衛莊站起身,一直隱忍的氣勢似是得到了發泄,赤練心下一驚,隨即一笑,看來是她思慮過多。衛墨的出現,讓所有人有了一種錯覺,衛莊變了。衛莊渾身是傷的歸來讓所有人都在擔憂,衛莊因為衛墨的影響變弱了。也有的人想著如何在不驚動衛莊的前提下除去衛墨。可是,偏偏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衛莊是強者,也是無勉的王者。
………………
對不起。
守在高燒昏迷的衛墨身邊,白鳳看著被高燒燒得有些迷糊,雙手卻緊緊抓住他的袖子的人,有些了然。坐在床邊守著衛墨,白鳳的心情很微妙。從前在穀中,他們幾個勤學練武,倒也少有生病的時候。
偶爾幾次也是衛墨照顧他們,仔細想想還真沒見過這樣虛弱的師兄,白鳳替衛墨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縮成一團靠在衛墨身邊躺下。
“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心裏堵得慌。可是,我記不起來我忘記了什麼……”
白鳳看著床上似醒非醒的衛墨,好像又回到了那年的除夕夜。他也是這樣守在師兄身邊,念念叨叨的,向來話不多的他,卻對著師兄說了好多話。也許,他的潛意識裏是相信著衛墨不會傷害他。
衛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斑駁的月光透過窗子的縫隙,灑在床頭,淡淡的光暈照在垂落床頭的那一抹刺目的紅,那樣紅的發與衛墨的白發是不同的,若說紅色是代表著殺戮,那它一定也是載滿了不甘和仇恨。
紅發的衛墨看著躺在床邊睡去的白鳳,又低頭看看自己抓著白鳳袖子的雙手,眼中有什麼在瞬間明滅消散。
衛墨凝視著白鳳許久,無聲歎息。他的心口隱約著血肉分離的痛,閉上眼,想起衛莊毫不留情的一劍。
那一劍,貫穿了他的心口,也刺破了他的心。不知怎的,也想起了前世的那一箭,那人是知情的吧。
前世的宸墨策劃了那許多,隻為最後助那人登上帝王寶座,雖然,條件是他必須死,必須死在那人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