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身邊呼嘯著穿過發絲,站在鳳鳥背上的老者取出袖口中的折扇,細細撫摸。
白鳳半摟著昏睡過去的盜趾,臉色很是不好。
“老頭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師兄會死,是騙人的吧。”
白鳳摟緊了懷裏的人,他的聲音失了以往的平穩,但這顫抖和不可置信。
衛墨會死?他的師兄會死在墨家?這怎麼可能!
衛莊在那裏,有他守著師兄,怎麼可能會出事情。
等下!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想不起來的事情別強迫自己,順其自然的好。”
微涼的手貼在白鳳的額頭,帶了一絲清涼。白鳳抬頭看去,這個人是他們的師父,可除了疼愛。
他們從來都不曾了解過這個人,明明是老者的模樣,可那雙手卻保養得極好。
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老人該有的手,也許,他們現在所看到的這個人隻是他刻意想讓他們看到的模樣。
“師父,告訴我。師兄為什麼要讓盜趾引開我?”
老者的手摸了摸白鳳的頭,眼前是重疊的記憶,那些往事早就該忘記了。
可偏偏是那麼的不湊巧,閑雲野鶴的他招惹了一個孩子,而那孩子入了他的眼。
後來發生的事情,是福是禍,誰也無法去下這個定論。
霜非雪此人心機太過深沉,而那個孩子的心思也全然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他們三個人的關係,亦師亦友,誰都不輕易的小瞧了誰。
到今天這一步,也由不得他不相信那令人厭惡的天命了。
該如何的事情,該如何的發生,都是早就注定好了的。
被篡改的過程和結局,都以另外一種方式加倍的發生。
“你和凰銘的事情不需要我再多言,糾纏了那麼久,怎麼做你自己心裏有數便可。千遺曲那裏,千氏家族的人也未必會冷眼旁觀。眼下最緊要的就是你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師兄衛墨。”
老者說道千遺曲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而這個細節,擔心著自家師兄安危的白鳳並沒有在意。自然,也就沒有察覺,老者的話裏沒有提及千辭。
“陰陽家有鏡無塵作為助力,若是可以解決千遺曲這個麻煩,師兄的壓力也會好一些。”
白鳳毫不在意的口氣讓老者的眼角抽搐了下,這臭小子什麼語氣。
千遺曲那個混賬小子在如何也是他的小師弟,說好的師兄弟間的友好呢?同門愛呢?
老者忍了忍,還是忍住了。他也知道衛墨若是沒有事情,那千遺曲如何受罰都有商量的餘地。若是衛墨有了什麼事情,隻怕是他都保不住那個不孝的混賬徒兒了。
“你見過鏡無塵,可是,你還沒有見過鏡無塵身後的那個人。”
“是誰?”
“霜非雪,為師的老朋友,也是你師兄上輩子,這輩子都難以擺脫的劫難。”
破碎的信息在腦海中迅速的串聯起來,記憶中宸墨的欲言又止,凰銘的不願退讓,還有宸墨口中那個鏡無塵看中的孩子。
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因為某些人某些事情,被推動著向前發展。
禦獸一族的能為天下僅有,凰銘作為一族之長為何護不了一個孩子?
宸墨的苦口勸告,更像是隱晦的傳達著一些隻有他們才能懂的消息。
這中間所缺少的部分,是宸墨和凰銘都無法抗拒的強大勢力,或者說很強大的人。
“凰銘的死和霜非雪有關係!那宸墨和霜非雪的關係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