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忽然吼道:“我看你就是偷,,東西被你弄到哪裏去了?”
房間裏所有人都把眼光齊刷刷的放在沈昆身上。
不等沈昆話,楊洋忽然道:“你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你自己不是偷!”
沈昆急了,道:“機房的校衛可以證明我在,我晚上6點鍾去的時候還和他打過招呼!”
楊洋冷笑道:“是嗎?”
沈昆道:“當然是!”
楊洋揮了揮手:“去叫校衛來!”
的人應聲而去,校衛很快來到514寢室。
“這人今晚上他去過機房,還跟你打過招呼!”楊洋向校衛問道。
人高馬大的校衛茫然的看了看沈昆一眼:“沒有啊,我沒見過這個人!”
沈昆的臉色變了:“你看清楚點,我是不是晚上見過你的?”
校衛冷冷道:“我看得很清楚,我今晚上確實沒有見過你!”
沈昆慌了,楊洋冷冷道:“謊言被戳穿了吧?”
沈昆慌亂道:“不,我不是偷,你在冤枉我!就算他沒看見過我,你們也不能證明我翻窗偷東西!”
楊洋冷笑道:“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
沈昆道:“你拿出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不話的孫海突然開口了:“晚上八點過的時候,我親眼看見你翻過的窗戶!”
這句話出來,不僅是沈昆,而且連葉雲飛、封魂絕等人都變了臉色。
孫海一直是個不太愛管閑事的人,但是現在忽然站出來作人證,葉雲飛忽然就露出了惶恐的表情,他好象想起了什麼,但他始終沒有開口。
沈昆還沒來得及詢問孫海什麼,寢室的五個人突然一擁而上,拳頭和腳印就往沈昆身上招呼了。
大學生確實是個很奇怪的群體,有人形容大學生是墮落的社會群體,也有人形容大學生是憤青一族,但無論大學生是怎樣,他們身上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衝動。
譬如現在,楊洋這群窮凶極惡的人對付沈昆簡直就是往死裏打。
沈昆不是仇,他不會忍辱負重;沈昆也不是葉翔,他沒有一身武藝絕學;沈昆就是沈昆,他唯一所有的就是忍耐。
很快,額頭、鼻間、耳朵、麵孔全部滲出了鮮血,這次毒打,比起他上一次在美麗嘉年華還慘。
沈昆隻覺得腦袋翁翁作響,口中的鮮血一片比一片苦,全身各處已經痛得沒有知覺,但他還是趴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咬牙挺著,而且他忍不住抬起頭狠狠的盯著孫海,這是他第一次露出了類似仇那種雙眼血紅的眼神,這種眼神令人不敢正視。
他實在搞不明白,他和孫海平時無怨無仇,孫海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害他。
沈昆忽然想起那次聽課會,孫海為什麼忽然要棄權了,這中間的厲害,沈昆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
隻不過,沈昆雖狠狠盯著孫海,但是孫海卻把頭扭向了一邊,他不敢看沈昆。
作賊的人,心總是虛些。
又一陣暴風雨的拳打腳踢,514寢室裏亂成一團。
沈昆像條死狗似的趴在地上,口裏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夠了!”葉雲飛大喝一聲,楊洋等人也打得累了,立即住手了。
葉雲飛麵色陰沉,冷冷道:“就算是個偷,總算也是個人,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楊洋怒道:“他媽的,我就知道這子不是他媽個東西,居然是個偷,老子明早上就去報案,讓這子去裏麵呆著!”
葉雲飛不耐煩道:“你他媽的少兩句好不好!”
楊洋頓時不敢開腔了,葉雲飛從來沒有這樣子怒過。
葉雲飛走上前,把全身軟得像灘爛泥的沈昆扶了起來:“有什麼事明到教務處解決,我先扶他去上藥,誰他媽也不要再動手了,誰在動手,老子就拿誰開刀!”
514裏安靜得出奇。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奇特,道明寺一臉的惋惜;封魂絕一臉難過;孫海一臉沉思;唯有楊洋一臉似笑非笑的得意表情。
* * *
漆黑的幕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