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繼續道：“這是第二層境界，比如Rain，他選擇練狙擊槍；比如dk的4s，他選擇練步槍；他們兩個人雖然強橫，但始終無法成為更高境界的槍手！”
林一歎了口氣：“這世界上恐怕也隻有你才能想到這點！”
仇道：“第三層境界，把這兩個路子相互融合，走另一種槍道之路，比如，梁風的沙鷹，人們稱為神，神之沙鷹，它可以完全綜合步槍和狙擊槍的優點，這比第二層境界更高！這正如你所，槍道即是道，所以中國風的為人已經在世界ne和4s盡管驍勇善戰，但卻始終沒有你，沒有梁風那麼高的威望！”
林一喃喃道：“第四層境界，步狙雙修，既能修煉好步槍，又可以把狙擊槍揮到極限，這已經不是普通高手做到的了！”
仇看著他，淡淡道：“隻有你這樣的才可以做到，你之所以這三年來縱橫無敵，就是因為你把這第四層境界加上了別人無法加進去的新元素，這種元素就是感情，你和阿雲的感情，可以是愛，是愛情，你把它加進去成為催化劑，從此，你的槍就成為戰無不勝的利器，無人可敵，所以，連d | i11er和sk | pi那樣的第三層境界的槍手都不能戰勝你，你的奧秘就在這裏！”
林一長歎了口氣，他現在已經不敢想象了，他和仇之間的決賽之約，誰才是下第一，現在已經很難清楚了。
下第一，這個詞從古今，不知傷累了多少豪傑紅顏，不知揮盡了多少英雄豪情。
林一轉過頭，看著夜空中那連綿細雨悠悠歎道：“英雄自古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下第一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隻歎江湖幾人回！”
仇忽然道：“這是極限之槍，但這並不是最強之槍！”
林一的臉色變了，失聲道：“這還不是最強之槍，難道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強的槍？”
仇道：“有！”
林一驚疑道：“這……”
仇道：“這三年來，我也練到了第四層，隻不過我前不久才現有第五層，這第五層，步槍即是狙擊槍，狙擊槍即使是步槍，隻要是槍，那就是我，我不是我，槍也不是槍！無我無槍，無人不勝！”
林一的臉色漸漸變得驚訝起來：“也許，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下無敵之槍！”
仇道：“不錯，狙擊、奪命第一槍；步槍、奪命第二槍；沙鷹、奪命第三槍；usp、奪命第四槍！”
林一凝視著仇：“難道你已經練成了這種奪命第五槍？”
仇沉默著，道：“是！”
林一突然長出了一口氣：“我現在終於懂了！”
仇道：“你懂了？”
林一道：“當初你離開上海，我隻知道那時候你一定是仇恨馭槍；你到了神州我們那次比試，我忽然現你竟有了感情，有了朋友感情，那時候你等於就是我，你能用愛馭槍；前段日子，光子忽然不遠萬裏從日本趕來找你，我以為你們會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現在才現我想錯了！”
仇冷冷道：“下去！”
林一道：“藍藍和光子一直都陪著你，而你始終沒有帶給我們好消息，其實這個時候，你早就已經拋棄了愛恨交織的地步，你已經越了這之上，你可以有愛，也可以無愛，這已是我所不及；今，葉翔離你而去，他離開之前為你報了大仇，滅了你心中仇恨，喚醒了你，你已經徹底領悟，你已可做到有愛有恨，愛恨交織，無愛無恨，你所的第五層境界，我現在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做到，如果真有人練成了奪命第五槍，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你，隻有你才可以練出！”
“但是……”到這裏，林一長長的歎氣，“一個人已經把s練到了這種地步，那麼他需要忍受多少人所不能忍之寂寞，他需要有多少難以忘卻的記憶，你我本是最尊重的對手，也是最難得的知己，我實在想象不出，你今竟然能突破到這種境界，這……這實在太過殘酷！”
聽到林一這番話，仇目光裏的痛苦之色就更深，那種痛苦竟似在掙紮。
那種掙紮可能不再是為命運而掙紮，也許那是為了道命而掙紮。
仇緩緩的轉過了身。
雨開始大起來，河麵變得模糊。
模糊的不隻是河麵，模糊的還有這兩個絕世高手的心。
因為，他們縱然能夠練成無敵，但他們卻永遠看不清自己。
許久，仇抬起頭，默默道：“林一，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林一立即道：“請問！”
仇道：“槍學的精粹是什麼？”
林一道：“一個字，誠！”
仇道：“哦？”
林一也抬起頭，仰望著漫風雨，道：“誠於心，誠於槍，誠於愛，誠於情，槍法便可揮極致！”
仇道：“那麼，我們的s是為了什麼？”
林一愣住，這個問題讓他想起了幾年前他曾經和4s在神州軍訓時的討論：
“隻有在s裏的世界裏，世界才會公平起來。”
“我想，如果有一全世界像我們這樣的人都能夠不再挨餓不再受苦，都能得到別人尊重，那該多好？”
“是的，這確實是永遠也不可能的事情。”
“s給每個人的機會都是公平的，每一個人出生都沒錢沒槍沒裝備，每一個人都隻有生死黑白，也就是，這個世界的本真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人生本來就是這樣，為生存而奮鬥，最終帶著靈魂而死去，生時不帶來金錢權利地位，死去也不帶走回憶榮譽感情，所以眾生都是平等的，隻是在s的世界裏，這一切表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