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日就遲了,白玉琴的身份不能泄露,一夜之間,可要想好措辭,還有替罪羔羊。
“爹,事不宜遲,關乎我們秦家生死,一刻也不能等了。”
秦漢知道這個女兒從來不說大話,當下心中也警惕了起來,緩緩點頭兩人一同朝著書房走去。
一關上門,秦桑雪便問道:“爹,您難道不認識方才抓到的那個女魔頭嗎?”她撥亮燭光,抬頭看他。
秦漢皺眉:“爹怎麼會認識那個老婦呢?還是一直以來官府都想要捉拿的凶手,這下子可好了,在秦家栽倒,算她倒黴。”
秦桑雪心道,果然如此,若是爹都不認得,大概別人也是不會認得的,秦家不會被牽連才是穩妥的辦法。
隻是關於白玉琴的身份,還是要讓爹知道,緩急輕重,心中有數就行。
“爹,其實那凶手不是別人,是白姨娘,爹方才難道沒有注意到,她穿著的衣服跟首飾很熟悉嗎?”
秦漢睜大眼睛,驚呼一聲過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怎麼可能是她?
貌美如花,溫柔賢惠,一直以來跟在自己身邊十多年的女子,雪兒是腦子糊塗了,當下沉了臉,帶著些怒意道:“怎麼可能是你白姨娘,你可不要胡說,事關秦家聲譽,被人聽見可不好。”
秦桑雪知道他不相信,歎了口氣。
“爹,女兒不是跟您開玩笑,方才就是因為認出她來,才不敢聲張,爹你再認真想想,那衣服,眼神,飾物,哪一樣不是白姨娘的?女兒方才也不敢相信,隻是後來瞧見了她手上的胎記,也是不得不信了。”
秦桑雪一番話,讓秦漢目瞪口呆,腦中一下子被攪成漿糊,方才那個老軀怎麼可能跟玉琴相比呢?可是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間變得醜陋不堪?
“不可能,你白姨娘不會變成這樣的,她膽子那麼小,不會殺人,更不敢吸血,雪兒此事還是調查清楚的好。”秦漢罷手,堅決不願意相信這個可怕的事實。
“爹,您若是不信就跟女兒到大牢裏去確認一下,這事情不能拖,天一亮,如果被別人知道凶手就是秦家人,影響有多麼大爹您是明白的。”秦漢將秦家看得比命還重,這麼說他才會動搖。
果然話音落下他便沉默了,擼著胡子一直不發一言,麵色凝重。
“事不宜遲,爹還是跟女兒走一趟吧。”
秦漢也許是相信了她的話,緩緩搖頭,“你已經是秦家的當家,若真如你所說,爹相信你會有辦法處理的。”
秦桑雪不可置信道:“爹,您的意思是交給女兒來處置嗎?”
這麼大的事情秦漢竟然說相信自己,秦桑雪不知心中是什麼滋味,有興奮有擔憂。
“是啊,你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嗎?爹也不想再看見你姨娘一眼了,十幾年了,怎麼可能……不敢相信啊。”
從相遇到如今已經十五年過去了,她始終都是一副嬌弱的樣子,深得人心,也什麼都不求,安安靜靜的在自己的院子中,如果不是因為一直沒有孩子,如今身份早已經不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