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點點頭:“是,他很小心,沒有讓人抓到什麼把柄。”
“那就去試探一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容景被囚禁了幾日,睜開眼睛麵對的是一室沉寂,閉上眼睛還是如此,靜得仿佛連自己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他手腳被捆綁著鐵鏈,雖然被下藥之後四肢一直使不上力氣,但容壑還是將人束縛起來了。
太後偷偷來到了乾坤殿,奇怪的是並沒有任何人在這裏把守,她將太監宮女都留在了門外,獨自一人推門走了進去。
聽見腳步聲,容景十分激動,看見太後時,眼中充滿了欣喜。
“母後,你終於來了。”
太後渾身都開始顫抖,伸出手去撫摸著他身上的鐵鏈,“景兒,你一定很難受吧,是母後對不起你。”
容景虛弱的喘息,“母後,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快讓人來將我放出去,這個地方繼續呆下去一定會死的。”
“景兒,對不起,是母後沒用。”
想起最近朝中的傳言,太後滿心愧疚,幾乎不看去看他的眼睛,容壑將滿朝文武都不放入眼中,甚至早朝也根本不去上。
一瞬間皇帝在他們眼中,成了昏君一般,甚至將朝廷搞得天翻地覆,這一切也許就是為了報複他們。
“母後,他去了哪裏?”
容景靠著牆,緩緩吸了口氣,眼神變得陰冷又可怕,劉氏覺得,麵前之人這幾日變化也很大。
不過她將一切都歸咎為他被關了幾日心中難受,甚至被容壑刺激的,便沒有想太多,隻是心疼的撫摸著鐵鏈。
“哀家也不知道,也許是在秦妃宮中吧,景兒你要聽幕後的話,秦妃不能留了,你一定要想辦法將她趕出宮去,這樣也許容壑就不會繼續糾纏了。”
“秦妃?”
一聽見這個消息,容景眼睛都氣紅了,腦中聯想到了新婚之夜那一幕,如今恐怕已經利用自己的身份,日日跟秦桑雪耳鬢廝磨。
可惜自己還是不夠心狠,不然除掉他的孩子,看他要如何威脅自己。
“母後,你就任由他繼續這樣作亂嗎?當初不不夠心狠,如今就變成了這樣,難道你還要繼續看著他來擾亂朝堂,什麼也不管嗎?”
容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冷聲質問。
太後站在他麵前,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哼,母後你還是婦人之仁,你可知道這會害了多少人?容壑如今利用我的身份在朝中橫行,是不是你真的要看著他有朝一日取而代之,如此你心中才會不感到虧欠?”
容景心下一陣惱怒,沒想到母後竟然也是這個態度,他被關在這裏時間一長,腦子都有些不順暢了,對容壑的怨恨也越發重了。
尤其是太後對於容壑的縱容,越發不能理解,恨不得馬上將他除掉。
“景兒,母後知道錯了,可是如今母後真的不能將你放出去。”
“母後,你還想要等到什麼時候?”
容景一臉的不可思議,原本以為太後是來救自己出去的。
太後搖著頭,不敢看著他,心中滿是複雜,容壑之所以這麼大膽,不是沒有理由的,他在容景身上下的毒,讓她不得不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