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搖著頭,顫聲道:“你皇兄……不見了。”
容希月鬆了口氣,笑道:“母後,你這是老糊塗了呢,希月不是跟您說了,皇兄還在上朝嗎?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這裏。”
容希月沒想太多,隻當是她暫時有些神誌不清,也沒有在意她臉色有多難看。
“不,不是……”
“母後你到底想說什麼呢?”
太後看著容希月,脫口而出的話又被生生止住了,此時門被人推開,一片光芒湧了進來,兩人都不約而同朝門口看過去。
容希月笑道,“皇兄,你可算是回來了,母後方才還說你不見了呢,快過來讓母後好好看看,否則母後都該擔心了。”
容壑眼中有那麼一瞬間閃過了寒意,卻笑著朝兩人走了過來。
用溫和的聲音道:“是嗎?朕還以為你們過來這裏做什麼呢,原來是為了等朕的,母後是不是太掛念朕了,所以才胡思亂想呢。”
太後嚇了一跳,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上,容壑見狀,發出低沉的笑聲,上前俯身去將其撿起,放在手心揉了一下,柔軟的觸感讓他眯起眼。
“母後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適呢?臉色為何如此難看?”
容壑知道她怕自己,她偷偷跑來找容景,定是想要將他放出去,隻是沒想到人不見了。
“哀家、哀家沒事!”
容希月也轉過頭來,認真看著太後的臉,“母後,從過來的時候你的臉色還沒這麼難看,如今為何還渾身發抖,讓太醫過來看看吧。”
“不,不必了,哀家沒事。”
“母後,您的身體尊貴,可不能馬虎,有什麼事情還是等到太醫看過之後再說吧。”
容希月擔憂道,又看了容壑一眼,“皇兄,今日為何下朝這麼早呢?”
容壑道:“聽聞你們到朕的寢宮來,還以為是等朕有什麼重要事情,便退朝了。 ”
容希月沒聽出什麼來,倒是太後嚇得渾身一震,果然是遍布眼線,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經傳入了他的耳中。
“不過難得母後親自前來,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容壑將帕子遞了過來,她卻不敢伸手去接。
“皇兄,要不還是宣太醫吧,母後的臉色太難看了,耽誤了可如何是好?”
她將人扶著,到一旁的軟榻上放了下來,太後喘著氣,始終不發一言,額頭突突的疼,容壑的聲音好像是利箭一般,射入耳中。
“也好,朕這就吩咐人出去傳話。”
“不了,哀家回、回慈寧殿去。”劉氏說著就要抓住容希月的手,目光複雜渙散,“希月,送哀家回去吧。”
“可是母後,您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呢,這個樣子真的可以走回去嗎?”
她堅持著搖頭,“不要打擾你皇兄了,還是跟哀家回去吧。”
“等一下,朕還有些事情要跟母後商量呢,不如母後就在這裏歇著吧。”他開口提議,吩咐過人傳太醫之後又折了回來,站在劉氏跟前。
“朕還有些話想跟母後單獨說說,希月,你去外麵看看元敬亭什麼時候來。”
容希月一聽元敬亭的名字,眼中頓時就亮了,爽快的答應了容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