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彌漫著一股惡臭跟黴味,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吃飯了吃飯了。”
獄卒將餿掉的飯菜倒入了碗中,放在地上,許多犯人迫不及待伸出手去,不顧髒亂用手抓著送到了嘴裏。
生怕慢了一秒就被別人搶奪了去,吃不到就要餓一天的肚子,所以他們狼吞虎咽,看見食物不管是什麼抓到就朝嘴巴裏塞。
掉到地上沾滿了泥土也沒有被放過,馬上又被搶走了。
容景看著對麵的這一切,苦笑,該慶幸自己沒有被關在同一個牢房之中嗎?
他麵前的那一碗飯,十分豐富,看得對麵的囚犯都紅了眼,恨不得衝破牢門過去將食物搶奪過來。
隻是被帶著頭套,也猜不出是什麼人,安安靜靜坐在角落中,獄卒也不敢對他如何,畢竟上麵交代過,隻是暫時將他關在這裏。
不能用刑,好好照看著,不能讓他逃走,除此之外,無論他做什麼都不用管,看來也是個有背景之人,他們都是得罪不起的,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翻身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容景看見自己牢房的門被打開,有兩個獄卒走了進來,架起他的胳膊就將他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不遠處坐著的人,正是容壑,他穿著自己的龍袍,霸占自己的身份,如今還來審訊自己。
可笑!
這些愚蠢之人,竟然沒有人發現他的絲毫不對,甚至等了這麼多日,原本還以為母後會出現,隻是沒想到竟然一直都沒有等到。
母後難道不知道自己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嗎?
還是說不想讓自己出去,等容壑鬆口,他是不是要在這裏被關上一輩子。
“你們退下。”
“是。”
容壑一發話,獄卒都退了出去,他站起來走到容景麵前,將擋在嘴巴前麵的套拿了出來。
容景張了張口,發現自己可以講話了,隻是對著容壑,除了憤怒與痛恨,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了。
“這裏的滋味如何呢?是不是比起你的寢宮還不如?”
容景憤怒的瞪著他,沒有說話。
容壑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母後還不來?”
呼吸一瞬間變得急促,他幾乎想要衝過去跟他打起來,原本以為他會跟上次一樣,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隻是如今似乎玩上癮了。
“母後不會來的,她已經同意讓秦妃生下孩子,將來繼承皇位,你的千秋萬代,隻能是一場夢。”
容壑故意說這些話,隻是為了刺激他,如果容景當初沒有下誅殺他的命令,就不會換來今日這樣的結果。
容壑並非無情,隻是薄情,新婚之夜對他的折磨足夠,隻是沒想到他們同樣自私。
“你是不是要準備將朕殺了,取而代之呢?”他冷笑。
“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就算不殺你,如今我也已經將你順利取代了,沒有人會發現。
“假的永遠都是假的,就算母後一輩子都不說,你以為就無人會發現?”
“容景,我勸你最好還是看清楚如今的處境,你是皇上的時候,也奈何不了我,何況如今你不過是階下囚,嚐試一下你建造的地牢,感覺如何呢?”
渾身的血液都被氣得逆流,容景胸膛劇烈起伏著,不想提起關於這裏的一切,這樣的屈辱,隻要有機會出去,容壑必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