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搖頭,“隻是還有一些刺痛,過幾日就好了。”
容壑想將人抱住,手才剛剛觸碰到她手臂,又倏然縮了回去,“朕……”
他動了動唇,看著她卻無言以對。
秦桑雪微微勾起唇,“沒想到皇上竟然也有詞窮的時候,臣妾沒事,多謝皇上掛心,隻是這幾日,皇上恐怕不能碰臣妾。”
容壑點頭,眼神中漸漸湧上一絲柔情,這是一種陌生又複雜的情緒,至少對於從他眼中看到隻能是這樣解釋。
“是朕來晚了,沒能好好保護你跟孩兒,以後不會了。”
秦桑雪微微上前,將頭靠在他胸前,低聲道:“皇上不必自責,此事因臣妾而起,太後懲罰也是可以理解,如今謠言四起,換做是誰,都不能無動於衷。”
容壑低眉,又不敢伸手去抱她,隻能輕輕撫摸著那漆黑柔軟的發絲。
“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無論是誰,敢在他眼皮底下,動了他的人,即便是母後,也不能放過。
“皇上,你已經打過公主了,而太後……”
“母後的事情,朕會有分寸,她雖是太後,可做出這種事情,難道心中就當真沒有半點愧疚嗎?你腹中還懷著朕的孩子,她不僅僅是要對你下手,就連自己的孫子都不放過。”
秦桑雪動了動唇,在他懷中抬起頭來,一臉蒼白。
他說的沒錯,太後做的一切,都是在將自己置於死地,何嚐不是在親手殺害她的孫子呢。
一個人的心,是如何的狠毒,才能對這自己的血脈下手,從前祈靖雲是這樣,如今太後也這般。
為了所謂的名利,沽名釣譽,這些人,禽獸不如。
“好,此事臣妾不過問,但希望對於皇後,皇上手下留情吧,當時情形,她並非所願。”
容壑不解的看著她,眉頭緊皺,“你還是心軟了,在宮中,這樣如何能活下去?”
他親手訓練出來的人,怎麼可以如此優柔寡斷,麵對敵人,就不該有絲毫的仁慈,甚至是趕盡殺絕,而她竟然可以替淩千慕開口求情,實在讓他十分失望。
秦桑雪不知如何作答,心中實在有些謎團要等待去解開,例如先前秦家的事情,並沒有結束,而皇後究竟跟此事有沒有關係她不知情。
淩瑾瑜跟公孫雲之兩人的身份,是個突破口,希望這一次,不要是自己白費力氣了。
孩子一出生,她便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放在這裏,也是時候該謀劃自己離開皇宮的時候。
容壑眼神淩厲,聰明得半點不容人猜測,她要何等玲瓏之心,才能躲過他?
對於寵愛,心如明鏡,這些都隻是鏡花水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煙消雲散了,唯有出宮,是自己保住性命的最好辦法。
“朕本想皇後讓你處置,既然你開了口,那便隨了你的意吧,隻是日後皇後要對你做什麼,朕就不阻止了,這可是你親自選的路。”
他說完這一句話,眼底都是冷的,仿佛先前的溫柔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秦桑雪靠在他胸口,低低應了一聲。
都說了解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便是聽聽他的心跳,隻是容壑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