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冷如月沒想到在禦書房的門口還被擋了回去,甚至自己受傷皇上都不願意出來多見一眼,一瞬間渾身冰冷。
“娘娘請回吧,皇上還有政務要忙,奴才已經吩咐過太醫過去給您診治了。”
容壑揉著額角,不知該如何處置容希月的事情,看來容景這個皇帝,真不好當。
若不是因為秦桑雪還在宮中,他已經有厭棄的衝動了,每日做著相同的事情,看著後宮妃嬪爭風吃醋,朝廷上勾心鬥角,偏偏那些把戲在他看來是既老套又不高明。
容景有什麼不舍?
他容壑殺人從不需要理由,而當了皇帝,想要殺了誰,還要去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能殺,實在麻煩。
“皇上,元禦醫求見。”
“宣。”
看來送走了一個頭疼的,還有一個也要來了。
元敬亭進門之後,看著四下無人,上前去將門關上,緩緩行至容壑身上,他倒是眼簾都不抬一下,仿佛自己已經成了擺設。
“皇上。”
“行了,你今日過來也是為了希月的事情吧。”
元敬亭一臉平靜,“是。”
“那你不妨說說,準備如何處置?她可是去求母後賜婚了,方才還來跟朕說了,你究竟是如何招惹到她發火?不是一直都堅持等你主動提親?”
元敬亭無奈,他也沒料到容希月竟然會這麼做。
“是我不好。”
“元敬亭,你早該明白的,希月對你的心意,你若是給不了她想要的,就別讓她越陷越深,如今一發不可收拾,你說如何是好?”
“若是不行,我離開皇宮便好了。”
“離開?”容壑冷笑,恢複了原來的本性,聲音陰冷:“你倒是說得輕巧,那些事情你都不打算做了?”
渾身巨震,元敬亭苦笑,他怎麼忘了,眼前之人的溫和不過是偽裝,冰冷殘酷才是他本來的麵目。
自己是太久沒見到了,才會忘乎所以的去挑釁,垂下眼簾,悶聲道:“是我錯了,不該大意。”
容壑看他一眼,背過身去,“希月是我唯一的妹妹。”
言下之意,隨時可以替她完成心願,而你無論願意不願意,都沒有選擇的餘地,元敬亭最怕這樣的事情發生,對他來說,唯獨娶容希月,不可行。
“你為何如此討厭她?”
“這……”
他答不上來,似乎對於容希月已經成了本能的一種逃避與厭惡,若是真的要娶這樣一名女子,他寧願孤獨終老。
“她雖刁蠻任性,不講理,可在你麵前,從來都不會這樣。”
元敬亭搖頭,“就算如此,我也絕不可能娶她為妻。”
容希月無所不用其極,手段殘忍,他最不能忍受女子無緣無故的為難她人,她偏偏最喜歡用這樣的方式。
“罷,她說過不會輕易放棄,求不到我們賜婚,也會有別的辦法讓你就範,你好自為之。”
元敬亭以為,無論自己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妥協,卻沒想到容希月比他們所有人都要聰明。
逼得他下跪提親,大紅錦袍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