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沒有將你忘記,隻是近來太多事情了,愛妃可不要生氣。”他伸出手,將人抱住,一陣冰涼襲來,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容壑將人抱得更緊,冰涼的手撫上柔軟的發絲。
“要入冬了,銅雀樓是暖玉建造的,冬天不會冷,朕已經吩咐人打掃幹淨, 馬上就可以住過去了。”
秦桑雪本已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容壑此刻提起才猛然想起,隻是那座宮殿,實在非她所愛。
這裏已經習慣了,銅雀樓的華麗,不是她可以承受的,隻是一座更加堅固的牢籠,牢不可破。
“皇上,一定要到那邊去嗎?這裏已經習慣了呢?”
“這裏冬天太冷,你如今懷著身孕,還是住到那邊去吧,朕特意為你建造的,不要浪費了朕的一片心意。”
他語氣帶著一絲溫柔,秦桑雪卻明白裏麵的不容拒絕。
“好。”
“蘇昕說你最近胃口不好,是不是廚子做的東西不合心意呢?若是不好的話就換掉,朕從宮外再為你挑選一批。”
她搖搖頭,“他們很好,隻是臣妾的最近反胃得厲害,沒有什麼胃口吃,皇上恕罪。”
他低笑:“何罪之有?隻是你如今畢竟不是一個人,多少還是要吃一些,否則肚子裏的孩子就要餓壞了。”
她伏在他懷中,慢慢著感受著寒氣變得溫暖,低低應了一聲。
“對了皇上,皇後的壽辰要到了吧?這一次不知皇上打算如何操辦呢?”
容壑眼神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變了幾變,若不是秦桑雪問起,這件事情他是不知情的,自從上一次在慈寧殿出事之後,沒有人敢主動找過他。
容壑想,大概自己無情殘忍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至於皇後?
那是容景的皇後,與他何幹?
他如今隻有秦桑雪跟她肚子裏的孩子,後宮的那些女人,都留著給容景,對於別人玷汙過的,他不會多看一眼。
“朕一會兒去下旨,皇後的生辰一切從簡,跟往常一樣便可以了。”
“好。”
容壑的決定,即便她想要出言反駁,也從來沒有餘地。
淩千慕接到聖旨生辰一切從簡的時候,眼中難掩失望之情,雖然皇上從來都沒有給她大肆操辦過,唯獨這一次,就連話都不是親口對自己說的。
公孫雲之站在一側,眼底都是憤怒的光芒,他可以不惜代價給秦妃建造銅雀樓,皇後的生辰卻從來不上心。
甚至連宮中一個最普通的妃嬪都不如,淩千慕轉過身對上他憤怒的目光,嚇了一跳。
“雲之……”
公孫雲之斂去一身的殺氣,哽咽道:“你還不肯放手嗎?”
淩千慕搖著頭,沉默以對。
他恨鐵不成鋼,拳頭緊緊握住,所有的氣都堵在了胸腔,過了很久,才終於說了一句。
“既然如此,奴才會替你除掉那些人。”
公孫雲之此刻對於秦桑雪,已經是下了必殺的決心,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她離開容景身邊。
就算之後自己以死謝罪,隻要能換來容景對她的寵愛,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