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罪名與否,已經不足以影響娘娘了不是麼?”
“你倒是看得很清楚。”
冷風一陣一陣,吹在臉上,蘇昕搓了搓手,上前兩步,“皇上說過兩日搬到銅雀樓去,不知娘娘可準備好了?”
秦桑雪看著遠處,蒙蒙細雨像是一片的霧氣。
“銅雀樓不過是一座更華麗的牢籠,何況如今皇上的主意已經定下,就算我們不同意,也是不行的。”
“那看來娘娘紅顏禍水的罪名,也是擔定了。”
秦桑雪笑了笑:“本宮倒是覺得,與其已經擔了禍水隻名,倒不如享受一番,好歹要對得起這個名聲,否則平白無故成了禍水,可最後什麼也沒得到,倒是可惜了。“
蘇昕展顏一笑,平日裏尋常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光彩。
“娘娘這話說得實在是好,奴婢佩服。”
後宮謠言四起,朝廷也不例外,淩千慕中毒的事情,淩瑾瑜也收到了消息,然而他的第一反應卻是被秦桑雪下毒了。
隻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真相如何,淩千慕是淩家唯一的依仗,哪怕不得寵也貴為皇後,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若是被人謀害了,取而代之,那些暗處蠢蠢欲動之人,也會對淩家出手,他不能放任事情繼續這樣下去,秦家,該是時候要除掉了。
禦書房內,容壑木管個冰冷,淩瑾瑜跪在地上,狠狠將奏折扔到了他跟前,“淩愛卿,這就你今日一定要見朕的事情?這是什麼好辦法?荒唐。”
淩瑾瑜詫異的抬起頭,看著他不悅的臉色,高高在上,他卻不知其實早已經不是容景,他的計劃根本不可能會被執行。
眼下不解的問,“皇上,微臣糊塗,可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夜長夢多,秦家唯一的秦妃也進宮了,剩下一個秦桑源,本就是個癡傻,不足為懼”
本以為這樣說可以動搖他的決定,然而容壑眼中的目光更冷了,“秦家不準動,朕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暫時不要替朕做任何決定,也輪不到你來做這些事情,少來自作主張。”
容壑此刻並不想將他除掉,容景的爪牙,對他也不足以造成威脅,隻是簡單給他一個警告,若還有下一次,這些棋子,通通都可以被鏟除了。
“微臣該死,誤會了皇上的意思,隻是皇上先前所說的事情?”他可沒忘記,容景最初的目的。
“這件事情朕自有打算,你如今要做的,就將南方的叛亂給朕平息了,這件事情,對百姓造成很大的影響,禍及朝廷,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徹底將他們除掉後再回來。”
容壑的話無疑晴天霹靂,他從來都不管這些,甚至並不是一個殿中省少監該做的事情,南方路途遙遠,叛亂凶險萬分,皇上這是要徹底的將他驅逐出風京城。
這些年來,他一直跟隨在容景身邊,做了不少事情,許多時候都隱約可以猜測到他心底究竟在想什麼,隻是最近他的行事,著實讓人猜不透。
當初楚家滅門,他不曾猶豫,如今不過是換了一個秦家,就如此猶豫不決,對秦妃盛寵不衰,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
千慕被毒害,他卻在此刻將自己調離風京,容景究竟對淩家是何等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