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少監,朕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秦家你可以放手了從今往後,不許過問,若被朕發現了,斬立決。”
淩瑾瑜詫異的抬起頭,看著眼神淩厲的容壑,額頭有細密汗珠滲出,心中更加覺得匪夷所思。
“皇上,可是秦家的事情,沒有人比微臣更清楚了,真的要在這個時候放棄嗎?”
“淩少監,朕已經說過了,不要再插手秦家的事情,你是聽不明白嗎?”容壑聲音冷了下來,深邃的眼底殺氣一閃而逝。
淩瑾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明白他眼中的殺意從何而來,如今淩家對他是最沒有威脅的,自己怎麼還會被這樣對待?
難道是皇上因為秦妃,而打算放棄原本的計劃?
思及此,背上一陣涼意襲來,若要改變了原來的計劃,他第一個要除掉之人,便是自己這個知道內情的。
他擦著汗,垂頭應道:“微臣知罪,會盡快啟程趕到南方,平息叛亂。”
“很好,退下吧。”
“微臣告退。”
容壑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勾起一抹陰冷笑容,容景的走狗,果然也是這麼沒用的人,隻是不知淩家這些年來,是如何受他庇護。
淩瑾瑜心中縱然有一萬個疑問,都不敢開口,甚至找不到可以商量此事的人,當初淩家的一切,是他甘願為了前程雙手奉上給容景。
如今落到這個下場,也隻能說伴君如伴虎,他沒有看明白,君王的善變。
行至遠處,遇見元敬亭迎麵走來,他皺起眉頭,心中對於他也是極為不喜歡,甚至是有些厭惡。
他對容希月之心,一直隱藏著,隻是從來容希月沒有用正眼看過他,一直追在元敬亭身後。
他有什麼好的?
更可恨的是,他這般對待公主,卻換來她鍥而不舍的追求,甚至還去跟皇上太後求著賜婚,元敬亭究竟是有什麼本事,可以讓身份尊貴的公主這般委屈自己。
對比自己的一番真心,真是天大恥辱。
“元禦醫,不知如此匆忙,是要去給哪位後妃診治呢?”他語氣中不自覺帶著嘲諷,傳入元敬亭耳中,換來他一聲低笑。
“淩大人,下官正要去給皇後娘娘看診呢,不知淩大人可要一同前往?”
“不知令妹身體如何?”
元敬亭拱手,“靜養一段時日就無妨,淩大人若是擔心,倒不如親自去看看,畢竟也是血濃於水,淩大人難道就不擔心嗎?”
他沒有理會元敬亭的話,而是道:“聽說元禦醫拒絕了公主的賜婚請求呢,不知可有此事呢?”
元敬亭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微微勾唇,“正是,如今還不需要女人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是真心相待,便不希望耽誤公主,何況公主身份尊貴,下官高攀不起。”
淩瑾瑜聞言氣得臉色鐵青,“元禦醫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隻是將機會留給別人而已。”
衣袖下拳頭緊緊握住,他咬牙看著元敬亭,額前青筋乍起,幾乎要忍不住一拳揍過去。
“元禦醫,看來公主喜歡你,可真是瞎了眼。”
元敬亭笑了,他知道淩瑾瑜喜歡容希月,無論隱藏得再好,看見容希月時,眼底的灼熱是欺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