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忍著痛,垂著頭,心中一片冷然。
如不是皇宮,長刀舔血,你們都絕活不下去。
“管教什麼,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懷著朕孩子的人?母後,您身為後宮最有為威望的女人,怎麼也陪著小孩子胡鬧呢?皇家到了前麵都放到哪裏去了?”
容壑人還沒到,憤怒的聲音已經從外麵傳來,他一把將秦桑雪拉起,看見她滿頭大汗,隱忍的表情,更是氣得大手一揮,將一旁茶盞都打落在地麵。
哐當一聲瓷片碎落,茶香四溢!
太後跟容希月被嚇住,望著他一臉鐵青,驚訝的睜大眼睛。
“母後,你明知道秦妃懷著身孕,為何還要為難她呢?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母後覺得如何是好?”
容壑十分憤怒,額前青筋凸顯,抓住秦桑雪的手越來越用力。
“皇上,臣妾沒事。”
她輕輕掙脫出來,又被容壑一把握住,粗魯的擦拭著額前汗水,“你這叫沒事嗎?跪在地上那麼久,怎麼能承受得住呢?”
容壑說不上心底是什麼感覺,無名的憤怒,這對他而言是陌生的,因為他從不知道,原來還會有名為擔心的一種情緒。
“皇上,臣妾沒事。”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責怪哀家這樣對秦妃嗎?”
“母後,您是什麼用心自己最清楚了,朕每一次到這裏來,你都在懲罰懷著身孕的秦妃,日後你讓朕如何放心呢?”
他語氣陰冷,看得人心中發慌,太後更是又驚又怕,滿腔怒火無處可泄。
“皇上的意思是日後都不允許哀家傳召秦妃了嗎?”
“這都是被母後逼的。”
蘇昕偷偷打量著太後,見她滿臉鐵青,心中偷笑,主子也唯有在這裏的時候,才會像個尋常人樣。
太後跟公主狠毒殘忍,處處針對秦桑雪,若沒有主子好好保護著,在宮中難以生存。
“皇上,您可不要顛倒是非,你自己看看希月臉上的傷,難道你身為她哥哥,就沒有半點心疼嗎?”
“母後看見是誰打的嗎?”
容希月憤怒得哭了出來,“皇兄,難道連你也不相信希月嗎?秦妃如今連我都敢打了,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呢?”
容壑將目光落在秦桑雪身上,似笑非笑道:“愛妃,是你做的嗎?”
秦桑雪搖頭,“皇上,臣妾並沒有做過。”
“希月,秦妃說沒有做過,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容壑一臉平靜,眼底漆黑如墨,深邃如潭,讓人難以猜透。
秦桑雪看了他一眼,對上那探究的眼神,也沒有要說實話的想法,既然他能看穿,也能維護自己。
也想要看看,容壑在麵對自己的妹妹時,究竟是什麼態度。
她畢竟是一國的公主,被自己打了,心中還指不定怎麼難過,容壑此時如果不縱容她的話,可要好好鬧一場。
“皇兄,秦妃分明就是血口噴人,是真的,是她打的,皇兄你一定要相信希月啊。”
容希月揣著容壑衣袖,哭得梨花帶雨,精致的小臉蛋上,睜著水蒙蒙的眼睛,倒是讓人容易心軟。
容壑卻依舊表情冷淡,“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