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繼續留在後宮,包括肚子裏的孩子,反正他們還年輕,還會有別的孩子,讓秦桑雪這樣的女人生出來的,也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素英,你說哀家這一次,是不是該出手了?”
老嬤嬤聞言,站了出來,目光堅定,“太後,您可不能再猶豫了,奴婢已經被廢掉了一隻手,還有那侍衛的命,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害的,早晚有一日,皇上他還會做出更加殘忍的事情來。”
劉氏看了她一眼,雖然被廢掉了手,但念在這麼多年來一直忠心跟在自己身邊,她還是讓她留下來了。
心中也有一絲愧疚,若不是自己要對秦桑雪出手,容壑就不會遷怒於她。
“可是萬一他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情,該如何是好?”
老嬤嬤語重心長勸道:“太後,您是他的娘親,血濃於水,對於一個妖妃的迷戀,新鮮感總是會過去的,到將來就好了。”
“你說得沒錯,哀家才是十月懷胎將他生下來的那個人,如今那個妖女,也隻不過是懷著他的孩子,卻開始在後宮作威作福。”
秦桑雪倒是無辜得很,什麼也沒有做,卻引來了所有人的怨恨。
不過這些也無法避免,她身份敏感,更是一開始就招惹了容希月這麼一個特別會來事的,想在後宮過些安寧日子,根本不可能。
“太後說的是,所以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了,無論有什麼事情,您始終是身份尊貴的太後,也是皇上的母後,沒有人可以將您如何。”
“是啊,哀家早該狠心的,拖到現在,夜長夢多。”
“太後能這麼想是好事,終究是要走這一步的,到什麼時候都一樣,這一次皇後的葬禮,皇上心情起伏不定,說不定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劉氏眼前一亮,思慮片刻之後緩緩點頭,“你說的沒錯,確實不能再縱容她了,哀家想好對策,就一並結束了吧,不要再繼續拖了。”
已經入了冬,天氣漸漸冷了,幾乎呆在殿內,就可以察覺到陣陣的寒意,撲麵而來。
火盆已經燃起,靠近便能感覺到暖暖的。
但銅雀樓中,卻還不需要,暖玉堆砌而成的宮殿,果然是名副其實,秦桑雪看著手中的披風,又看了一眼外麵越來越冷的天氣,沒了出門的欲望。
冬天她一向畏寒,能不出門就盡量躲在屋子裏,甚至日子無趣也忍受了,好過去外麵吹西北風。
至於蘇昕,見容景又過了兩日都不出現,心中擔憂更甚,幾次看著門口發呆。
秦桑雪撥弄著蠟燭,朝蘇昕看了一眼,道:“你是不是還在等皇上呢?為何本宮覺得你更著急,不來便不來,皇後的葬禮呢,這個時候他心中大概是難過的。”
這話蘇昕倒是沒有反駁,這麼多年來了,容景對於皇後大概還是有真情的,麵對在冷宮之中自焚的皇後,大概心中對主人的怨恨更深。
如此一來,葬禮一過,秦桑雪的處境也就更加危險,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能拖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