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麵容一下子拉了下來,沉聲道:“這話可不能亂說,秦相那是犯罪了,可不是哀家能決定的事情,你這麼說話,傳出去了,就不知道是幾個意思了。”
容希月吐了吐舌頭,“好嘛母後,希月知道了,聽說秦妃小產了,真是大快人心,真不知是不是害死皇嫂的報應。”
“你也不要去找她了,那個女人最好不要接近,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母後……”容希月拍了拍她的手,“希月隻是覺得,有些不甘心罷了,好不容易可以看見她變成這樣,但元敬亭總朝銅雀樓去。”
她心中對元敬亭的感情,可並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而有所減少。
反之越得不到的東西對她來說越想要,隻是心中怨恨秦桑雪,認為如果沒有她的話,元敬亭就不會拒絕自己。
“你還對元禦醫不死心?”太後皺著眉,語氣有些不悅。
容希月不好意思的說,“母後,這哪是我說忘記就能忘記的,我如今隻要看見他,就覺得心中歡喜,可那秦桑雪……”
太後撫額,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麼總不肯聽哀家的話呢,他根本沒有將你放在心上,你卻一根筋走到底,聽哀家的話,你要的是疼惜你的男子,不是你該去遷就他。”
看著她對元錦亭用情至深,也料到日後會受委屈,奈何三番五次奉勸,總是不聽,幾乎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究竟裝的是什麼。
“母後,他日後也一定會感動的。”
太後被她的話氣笑了,元敬亭怎麼可能會因為自己這個刁蠻任性的公主改觀,根本就不可能。
“你若真的不肯聽話,哀家就讓他離開皇宮,你見不到,自然就不會想了。”
劉氏放出狠話,為了容希月的幸福,不過是一個區區的禦醫,哪怕就算是朝中大臣,也在所不惜。
容希月心急如焚,整個人就要跟爆炸似的,根本沒法心平氣和的接收元敬亭要離開皇宮這些話,她急道:“母後,你若是將他弄走的話,見不到他,我也不想活了。”
倒是旁邊婢女一把拉住了容希月的手,示意她不要繼續往下說了。
她看了一眼太後,果然被氣得不輕,訕訕的不再多言。
“好了母後,我們還是不要說這些了,皇兄會處理好的,今日希月過來是想問問母後,關於秦妃,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處置她呢?”
她已經無法容忍,每日看著元敬亭朝銅雀樓來回跑。
劉氏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這麼著急,難道還想親自去做這件事情?”
“唉,這有什麼不行的,反正隻要能將她踩在腳底下,誰不樂意,秦桑雪就是該遭報應了。”
“哀家不是跟你說過了,說話要注意分寸,不要總這麼肆無忌憚,正因為你的身份不一樣,才容易招來話柄。”
“好了,我知道了,母後就不要訓了。”
“皇上駕到。”
容希月一聽見這個聲音,高興得站了起來,探出頭朝外麵看去。
“是皇兄來了呢。”
劉氏也有些疑慮,這個時候,皇上過來做什麼,莫不是為了求情而來,那她可真是要盡快將人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