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該死。”
“蘇昕,你失職了,不過現在她離不開你,至於懲罰,等你回去之後再開始吧。”
蘇昕渾身一震,用顫抖的聲音應著,“屬下領命。”
“她不相信你了對嗎?”
她不知容壑是怎麼猜到,但這是事實,秦桑雪如今說話間似懂非懂,不會什麼事情都跟她說了。
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差錯,她本來十分信任自己,隻是突然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了,難道隻是因為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
她也不敢確定,隻能搖頭。
“你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一定是被發現了,但她並沒有做什麼,僅僅是懷疑,如果確定你是我的人,你會死。”
他相信秦桑雪可以下手,蘇昕雖然跟在她身邊時間最長,可也正是因為這樣,受到的刺激也會更大。
“屬下知罪!”
“你需要去重新贏得她的信任,這是命令。”
微微顫動的音調傳入耳膜,那是他一貫帶著掌控的腔調,總能讓人從心中畏懼,她也不例外。
“屬下明白。”
容壑消失之後,她失魂落魄的走了回來,到緊閉的房門前,才悄悄推門走了進去,秦桑雪竟然意外的沒有入睡,隻是坐在一旁,風從門縫灌入,吹得燭光跳躍不停。
“小姐,你還沒睡?”
“去哪裏了?”
秦桑雪抬起頭,燭光下不見絲毫暖意,眼神中帶點清冷,沒有更多的情緒,隻是就這麼靜靜看著她。
蘇昕將門關上,走了過去,卻在著急的尋一個合適的借口,跟聰明人說謊最難,尤其是與你朝夕相處之人。
“奴婢去見了一個人。”
“誰?”
“這個暫時能不能不跟小姐說呢?奴婢確實有難言之隱,但奴婢發誓,絕對不會害小姐。”
秦桑雪聽她這樣說,微微點頭,“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麼就算了,我相信你不會害我,否則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你隨時都可以下手。”
“多謝小姐。”
“有時候信任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一旦打碎了,就再也無法撿起來了,你明白的吧?”
秦桑雪意有所指,她深吸一口氣,仍平息不了心中跳動,雖然她已經這樣說了,另一個意思是懷疑一旦開始萌芽,就永遠難以獲得信任。
她極其輕微的蹙起了眉頭,“不早了,歇下吧,明日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剛說完,門外響起腳步聲,蘇昕聽出是誰,走了過去,秦桑雪臉色一變,“不要開門。”
“小姐……”
“嘭!”
兩扇破敗的門發出巨大的聲響,蘇昕抬頭一看,容壑正在朝自己走來,她雙手擺出防備的姿態。
“啊!”
剩下的半截聲音卡在喉嚨之中,穴道被點住,在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出手的時候,容壑今晚會來,倒是沒有什麼好稀奇。
秦桑雪並不知道兩人關係,她必須要逼著自己出手。
“你來做什麼?放開她。”
秦桑雪驚訝的站了起來,丟下手中半截蠟燭,朝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