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經是我的事情了,與你無關,你是不是可以先將我放開呢?”
容壑低吼,“我以為你能想明白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不懂分寸。”
“不懂分寸?你不是最討厭太懂分寸的女人了嗎?”她抓住他手,指甲陷入血肉中,咬著唇直視著他,“如果說你從一開始的接近就是為了今日,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秦家我不要了,給你,滿意了嗎?”
“我要秦家來做什麼?”他狠狠盯著她的臉,眼眶通紅,情緒有些難以控製,“你就是這麼理解?難怪處處要忤逆我,秦家還是你的,如果你想要的話,這個天下也不是不能給你。”
她用無比可笑的目光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個男人,從他的話中感到深深的迷惑,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用尋常人的心思去衡量。
他從來就不按常理出牌,對待任何人都是一樣的,這一次,自己的戰術是要成功了嗎?
眼前之人,對於她來說,猶如洪水猛獸,隻要鬆手一次,失敗的話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她這幾年來,滿懷仇恨,就這麼一直活了下來了,直到這個世上沒有了祈靖雲跟秦桑寧,但故事不會因此結束,爹也不會因此複活。
“你給的,從來都能輕易放手,奪回去,你給的那些東西,也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麼?”他惡狠狠逼問,手上一點一點加重了力道,“如果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那麼你爹的死,你可想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呢?”
她的眼淚洶湧的落了下來,抓著他手臂,顫抖著唇想問什麼,喉嚨哽咽著。
“隻要你不繼續鬧下去,安靜聽話,這一切都會很快結束了。”
“會結束嗎?”
過了很久,她突然勾起一抹笑,淡得仿佛讓人以為是錯覺。
“會的。”
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承諾,隻要秦桑雪點頭,那麼他可以為她破例,動搖了那顆原本冷硬的心。
他本以為她會嘲諷的跟自己繼續對抗下去,沒想到換來了她無比平靜的笑,然後聽見她用很低的聲音說了一聲“好”!
他從未真正愛過一個人,更不明白什麼叫做動心,在他二十多年的認知中,那些被愛束縛之人,簡直愚不可及。
他怎麼可能跟那些凡夫俗子一樣呢?總是糾纏在那些所謂的情愛之中,作繭自縛,將自己逼到絕路,那些可笑的詞語,一向是被他所鄙夷。
但是這一次,唯獨她是例外的,雖然他還不覺得自己喜歡她,隻是心底放不下,隻是某些時候湧上來的情緒,難以控製。
慢慢鬆開手,又將人按在懷中,一點一點的親吻,將她壓在床榻上,秦桑雪閉上眼,沒有反抗,完全讓他掌控,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中的笑意慢慢變得冰冷。
容家的這一池水,她注定要攪亂!
新婚之夜的容希月坐在新房的床上,一直都在等候著元敬亭的到來。
雙手緊張的抓著衣裙,紅蓋頭下,看不見外麵動靜,隻能透過蓋頭隱約感受到昏暗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