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朕攔不住你,你想要如何便如何吧,我們之間,總是不死不休,今日你能離開皇宮,朕也照樣會對你趕盡殺絕。”
容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現在不殺自己,對於他來說,有許多次的機會將自己在置於死地。
大概真的是在玩著貓抓老鼠的遊戲,享受著看別人失敗的那種快感。
“哈哈哈,你還真是大方,我們的母後做了這麼多好事,說不定我們還是孽種,竟然還能原諒,真不愧是心胸寬廣,母後知道後一定會十分感動的。”
“容壑,你最好現在就離開,否則休想要離開這裏。”他咬著牙,憤怒瞪著他,心中滿是怒火,“不要以為你武功高強,便無所不能,朕能殺死你孩子,也能讓你的女人跟著去下麵陪他。”
“嗬嗬,你說秦桑雪嗎?”他眼中嘲諷更深,像是十分不可思議,“你竟然舍得殺她,我還真是感到新鮮呢,不是一直都愛她嗎?甚至不介意曾經是我玩弄過的女人。”
容景心髒猛的收縮,他知道那是容壑在故意激怒自己,可心中卻屈辱無限被放大,幾乎讓他咬碎一口牙。
“容壑,你知道我會殺她的。”他這句話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在告訴他。
容壑不以為然,看著他憤怒又無計可施的樣子,心中滿是暢快,“母後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去親自問問呢?說不定我們還真不是父皇的兒子呢。”
他故意刺激容景,反正所謂的身世而言,對他沒有任何影響,無論是野種還是皇帝的血脈,他都是那一個被遺棄的。
“容壑,你不要得寸進尺,馬上離開這裏。”他指著緊閉的大門,憤而罵道。
容壑冷哼一聲,像是看著廢物一般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讓容景心中屈辱更深,“你難道就不好奇,這封信是誰給你的嗎?萬一我們真的不是父皇的兒子,也不是母後的兒子,你說我們親生母親是誰呢?”
容壑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狠狠砸在了他頭上,怎麼可能呢?
一瞬間胸腔內脹滿了怒火,呼吸粗重,眼神赤紅盯著他,容壑唇角嘲諷的笑容將他最後一絲理智逼瘋,衝過去就要交手,被他三招之內製服,倒在地上。
容壑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地上的狼狽男人,冷笑:“不要白費心思,惱羞成怒有什麼用,不如去問問母後,究竟當年是怎麼回事。”
容景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沒有發覺。
容壑沒有將那被他揉做一團的書信帶走,而是仍在了他跟前,他看著地上的紙團,心中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怨恨。
容壑離開禦書房之後,直奔冷宮,秦桑雪竟然不在裏頭,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被子有屬於她的味道。
“小姐,這些事情還是讓奴婢來做吧,你怎麼能夠自己去打水呢,天氣這麼冷,很容易傷到手的。”
“不礙事,反正在這裏也已經習慣了,你不要這麼緊張。”
兩人的聲音由遠及近,緊接著門被推開,秦桑雪看見床上躺著的男人,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