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不吭聲,半晌才道:“母後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太後渾身一震,停下腳步,背對著容景,聲音難掩顫抖:“說到底,皇上還是不相信的,既然如此,皇上也不必問了,沒錯,哀家當年確實做過一些事情,若是傳出去了,有損皇家威嚴,皇上想辦法讓那些人消失吧。”
“這些事情跟朕有什麼關係?”
太後這才轉過身,在他臉上掃了一眼,衝他道:“你這麼多年,從小到大都跟在哀家身邊,難道你覺得哀家還會害你嗎?”
容景這次點點頭:“我相信母後不會,隻是忍不住懷疑一些事情,母後也知道,那些流言蜚語多了,不明白真相如何,心底總是不舒服的。”
太後諷刺道:“是啊,這樣說還不是不相信哀家嗎?”她轉過身去,走入了內殿,也不看他一眼。
容景一直在原地站了很久,腦中亂七八糟閃過許多事情,卻沒有一樣有一個清楚頭緒。
秦桑雪?
腦中突然閃過她那雙怨恨的眼睛,抽出那封泛黃的書信,容景看了片刻之後,臉色鐵青,大步朝冷宮走過去。
“蘇昕,不要忙了,天氣太冷,歇著吧。”
秦桑雪見她還站在外麵掃著落葉,招招手讓她進來,摸了一下手背,果然很冷。
蘇昕搖搖頭:“不礙事,奴婢並不覺得冷,閑著停下來反而更加無趣,這裏竟然也沒什麼可以消遣的地方。”
以前當殺手的時候,還可以跟一起訓練的人過過招,也能出去外麵打家劫舍,當然都是針對一些無良商賈,可在宮中日子,比起當時,太過凶險,卻並沒有什麼樂趣。
一開始在秦家,或許還能有幾分新鮮,時間一長,後宮之中,就沒什麼吸引她了,不如宮外自在一些。
“你若想出宮去,也不是不行,不要讓人發現就好了。”
蘇昕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嗎?奴婢可以出去?”
秦桑雪點點頭:“當然,不過要注意別讓人發現,不然是死罪,我也保不住你。”
“嘭!”
本被粗魯的推開,容景麵沉如水,就這麼站在門外,寒風一下子狂竄進來,冷得兩人不約而同打起寒顫。
蘇昕忙走過去跪下行禮,垂著頭不敢看向容景,心中泛起無數猜疑,他這個時候又來做什麼。
秦桑雪隻是平靜的走過去:“皇上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你下去。”
容景指著蘇昕,聲音冷厲,完全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是,奴婢告退。”
秦桑雪臉色也冷了下來,隻是不知容景要過來做什麼,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一直到門被關上,才默默在心中吐了口氣,看著他的失控覺得有些可笑。
“知道朕今日為什麼來找你嗎?”
秦桑雪側目,一雙美眸看著容景。
“皇上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你總有你自己的理由,在這個冷宮,我是什麼也不知道,更何況要猜皇上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