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卷 第四章 道是什麼(1 / 3)

天才微微亮,晨風習習,吹送著絲絲寒意。此時,青塵獨自一人站在木屋前,任憑寒風吹拂,久久未動……

此時距張生昏迷之時已經三日,青塵從未想到,張生會是這般倔強!青塵發現自己越來越有些看不透這個倔強少年了……

“青老,我昏迷了幾日?”

不知何時已轉醒的張生站在青塵身後問道。

“三日,你昏迷了三日。”

“三日了麼?倒真未覺已經這般久了!”

“張生,來!吹吹這晨風,老夫與你聊聊!”

聞言,張生步上前去,與青塵並肩而立,靜靜的任這初晨的寒風吹拂。微微涼意沁入心間,似乎讓人神清氣爽不少……

“張生,你可知你這般鍛煉遲早會落下積勞,日久年深更可能會折損壽元!”

青塵的語氣雖然未有什麼波動,但張生能感覺到那平淡語氣中隱藏的一絲關懷!

“青老,我知曉這般鍛煉遲早會落下積勞!更可能會折損壽元!但我無悔!”

“哦?縱然落下積勞,待你老後疾病纏身痛苦萬分,甚至活不過七十也無悔?”

“青老,我已不再讀書,習武是我自己的選擇!無論如何,我隻能繼續下去!別無他路!縱然要付出些什麼,但隻要能有所成就,讓爹娘不再受苦,那對我來說便是值得!所以,我無悔!”

還略顯稚嫩的話語從張生口中徐徐道出,卻令青塵微微動容!

“這便是你的信念?”

“生我者,父母!養我者,父母!為我吃苦受罪者,仍是父母!所以我這一生便為父母!報父母生我之情,養我之恩!”

未待張生言罷,青塵便已轉身,與張生四目相對,久久無言!隻餘陣陣風聲呼嘯奔騰……

“哈哈,張生,老夫並未看錯你!哈哈……”

似乎看透了些什麼,長久以來壓抑在青塵心間的猶豫盡散去,笑聲久久回蕩,不曾停歇!

良久,笑聲漸歇,青塵望向遠山,向張生徐徐說道:

“張生,你可知,道是什麼?”

“道是什麼我不知!我隻知,人無孝不立,我心,我身,我意所在皆為一個孝字!縱然不一定能夠做好,但我做了,便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父母!”

“孝字難當啊,張生!”

“難當也要當!我無法不當!”

“嗬嗬,好,好啊!”

“青老,您怎麼突然說起這些了?”

青塵的話語讓張生很疑惑,完全不懂青塵為何要說這些。

“嗬嗬,張生,你且先去休息吧。今日可不能再鍛煉了!明日再習練!知道麼?”

“謝謝青老,張生知道了!”

“好了,你去吧”

聞言,張生轉身回到了木屋當中,而青塵也未理會!依然迎著凜凜寒風負手而立望著遠山。

“封印‘青冥印’破碎道基而換來的一絲指引,真的便是張生麼?此子心性倒是極好!但此子當真能受我衣缽傳承?為何這個迷局還未清晰?”

“唉,罷了,罷了,明日先且傳他一套‘八荒瘋魔經’,其他的但憑此子的造化了!快了,三年之內此局必解……”

寒風漸歇,漫天飛雪飄飄灑灑落了下來,遮蓋了一切,也掩埋了一切……

天未破曉,星光依稀未退,而山林中便已有一個瘦弱身影在林間奔騰跳躍!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張生!依然負著那塊青石,隻是與前幾日相比,如今的張生負著這青石已然輕鬆不少,雙腿穩健而有力……

“張生,你先且停下,老夫有話對你說!”不知何時出現的青塵負手站於林間那片空地上望著張生徐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