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明明記得之前禦劍北行了,為何現在卻一點印象都沒有?”於房中悠悠轉醒的溪夢緩緩自語道。
良久,似乎想起了什麼的溪夢神色緊張的查看了周身上下,再發現並未缺少什麼後,長長的舒了口氣!“真是奇怪,竟然一點也記不起之前曾發生了什麼,還是早些回宗門吧!沒想到這次出來竟然會遇到這等奇怪之事……”
“砰,砰,砰。”
門外忽然傳來的敲門聲將溪夢從思緒中拉回,“請進!”
“嘎吱。”門被推開,小二端著幾盤酒菜緩步走了進來,“客官,這是您要的酒菜!請慢用!”言罷,小二轉身便要退出房去。
“小二哥,還請等一下!”望著就要退出房去的小二,溪夢匆忙喊道。
“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請問小二哥,我是何時住進來的,可有什麼人與我一起麼?”
“回小姐,小姐入住才半個時辰,同行的還有一位公子,大約二十歲,長的還算俊俏,身著一襲青衫,身材有些消瘦。”
“好了,你下去吧!”小二的回話令溪夢不覺又陷入了深深迷茫中。“奇怪,到底是何人把我送到這裏,而之前又發生了什麼?”想了許久無果的溪夢隻好放棄,“還是先回宗門吧!或許師傅能知曉是怎麼回事呢。”
“青冥浩蕩,因果無常,悠悠歲月,盡數遺忘!”伴著溪夢的話語,溪夢左手捏訣右手結印。瞬間,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元氣波動以溪夢為中心擴散而出!轉眼間便將整個鄴城籠罩。頓時,城中所有人隻覺瞬間恍惚了一下,待再回神時卻再也沒任何感覺……
在鄴城百裏外一片荒原處的張生望著那衝天而去的劍光癡癡的凝望了許久,才堪堪回神!“此一別,還能再見麼?青冥宗,我張生會去的!”
又向守城衛兵交納一兩紋銀得以入城的張生,直奔驛站而去!顯然打算租匹馬代步,畢竟若直接施展武功趕路怕是太過張揚,若惹出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可不是張生所願。步行了大概了半個時辰,張生在城南尋到了驛站。顧不得細細打量張生便推門而入!“這位官爺,小生想租匹馬代步前往禹縣,不知價錢如何清算?”
整個驛站似乎比較冷清,隻有一名士官斜躺在桌案後麵假寐,“今日沒有馬匹了,明日再來吧!”那名士官眼皮都未抬的向張生如此說道。
“沒有馬匹了,這該如何是好?看來隻好晚上再趕路了。”有了計較的張生也未繼續逗留,轉身便要離開驛站。
“兄台且慢,敢問兄台可是要去禹縣?”剛欲離開的張生聽聞從門外忽然傳來的話語疑惑的止住了腳步。循聲望去,隻見說話之人年約二十,劍眉星目,身形挺拔,身著一襲白衫,長的很是俊俏,談笑間,自有一股英氣!
“在下確是要去禹縣,不知道兄台何意?”
“兄台莫要多心,在下也要前往禹縣,原本租了兩匹馬,以備路上換乘,卻不巧聽到了兄台與官爺的談話,故此才叫住兄台,欲與兄台結伴而行!”
“不知兄台如何稱呼?在下張生,敢問兄台這馬匹借與在下當如何清算?”
“原來是張兄,在下墨寒!張兄說笑了,在下願讓出一馬供張兄乘騎!不要任何費用,隻圖路上能有人為伴,不至於一人獨行!”
“哈哈,那在下便先多謝墨兄好意了!”思緒百轉,並未覺得有何不妥的張生爽快的答應了墨寒的請求!畢竟這般能夠早些歸家!而且正好也可借此機會向墨寒了解了解禹縣最近幾年的境況……
“哈哈,張兄果然快人快語,咱們這就出發!”聽聞張生答應的墨寒顯得很高興。當即,直接牽著馬匹走到張生身邊,交給張生一匹之後當先向外走去。
“墨兄是禹縣人士?”騎在馬背上與墨寒並肩而行的張生問道。
“恩,家中世代居住禹縣,做些買賣糊口。張兄呢?也是禹縣人士?”
“在下並非禹縣人,乃是洪村人士,家中種田。不過,也許要不了多久便要舉家遷到縣城居住,到時免不了還要叨擾墨兄,屆時,墨兄可不要嫌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