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春光明媚,淡淡微風吹拂,不禁令人心曠神怡。不過這當中卻不包括張生,此刻的張生方才起床,正扶額望著窗外苦笑。
“昨日真是喝的太多了,這墨兄當真是酒量過人!”此刻的張生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昨晚與墨寒暢飲到天已發白才告別墨寒回到家中的張生到此刻依然腦袋昏昏沉沉,可見張生與墨寒昨日有喝了多少酒。
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張生來到院中,閉目調息了良久,方才感覺好些。回想起今日還要去見青華,張生不禁猜測這青華究竟是何意,若論武功,這青華疑似先天高手,張生不過是後天巔峰,若論地位,這青華已是禹縣知縣,張生不過是一介武師。似乎無論如何,這青華都沒有用得到的張生的理由……
“罷了,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該動身了,誤了時辰可不好。”抬頭望了望天色的張生如是說道。
就這般,張生隨便吃了點東西後,便出門直奔縣衙而去。這縣衙位於縣城正中,距武師大比之處不遠。在向路人打聽一番後,張生便尋到了縣衙。遠遠望去,這縣衙並不如張生所想那般高門闊院,卻也給人一種厚重威嚴之感。而門上的匾額雖然僅僅書有“禹縣”兩個字,但卻似在告訴往來之人這便是禹縣縣衙。
望了望天色,此時距晌午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在細細打量了一番這縣衙後,張生整了整衣衫便跨門而入。
“這縣衙布局倒也簡單,大門正對著大堂,想必大堂後麵便是書房了,青叔應該便在那裏。”步入縣衙的張生一邊打量著縣衙的布局一邊自語道。
“喂!你是何人?這是縣衙,閑人免進!”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喝聲將張生思緒打斷。聞言的張生循聲望去,隻見一年約十八九的少女正望向張生,少女一手持劍,一手掐腰,模樣好不可愛。顯然這少女便是方才出聲之人。
“在下張生,不知姑娘如何稱呼?”望著少女,張生微微抱拳道。
“張生?好普通的名字,我們認識麼?好像不認識……”聞言,少女不禁皺眉沉思起來。
而見此狀的張生不禁莞爾一笑,“好可愛的姑娘!”隨即便向大堂走去。
“等一下,誰讓你走了,站住。”伴著少女話語而來還有少女手中的劍。
這一劍,雖來勢洶洶,卻無半點殺氣。顯然,隻是少女想要攔住張生罷了。而張生又豈會被這一劍擊中,腳步一錯,便側身讓開了這一劍。見狀,少女劍招一變,轉刺為削,迅疾如風般向張生斬去。無奈之下,張生隻得屈指成爪,反手彈在劍背之上,蕩開了少女這迅疾一斬。
”咦,你武功不錯嘛,再來!看劍!”劍勢被張生蕩回的少女並未如張生所想般停止攻勢,反而揮手又一劍刺來,見狀,張生隻得苦笑。
“姑娘,今日在下有事在身,改日再陪姑娘練劍如何?”一邊躲避少女劍招的張生一邊向少女苦笑道。
“誰要你陪本姑娘練劍了?呸,你竟然當我是在練劍?就讓你好好看看本姑娘的本領,看你還會不會如此說了!”聞言,少女顯然對張生所說產生了什麼誤會,並未理會張生話語,繼續持劍向張生攻去,而且招式越來越急,如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
“看來隻能先避開這少女了。”見狀,張生不禁暗暗皺眉道。
言罷,隻見張生腳踏罡步,屈指成爪,以擒星拿月之勢直取少女手中之劍!或進或退,或閃或避,張生如一葉孤舟般在少女連綿不絕的劍勢中遊走。
”錚!”
少女望著張生手中之劍,滿臉不可思議狀。少女不敢相信,張生竟然在她連綿不絕的劍勢中空手入白刃,奪下了她手中之劍。
“姑娘,適才多有得罪,不過今日在下實有要事在身,還望姑娘見諒!”言罷,張生把劍還給少女後便直奔大堂而去。隻留下了仍望著手中劍癡癡發呆的少女。
穿過大堂之後果然不出張生所料便是書房。而此刻,青華正負手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張生見過青叔!”步入書房的張生向青華見禮道。
“你來了,你覺得方才那少女武功如何?”聞言並未回身的青華淡淡道。
“青叔,可要聽實話麼?說實話,方才那少女武功應是後天之境,而且距先天之境恐怕也僅僅是差之一層而已,但此女應該並無多少與人交手經驗,故此,空有接近後天巔峰的武功卻無法全力施展!”不知青華何意的張生如此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