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幫強盜!讓你們巧取豪奪!讓你們傷害張生!讓你們……我殺了你們!”受不了這般難受欲嘔感的青顏忽然揮劍向錢忠屍體刺去,一劍又一劍的刺著,毫無章法,就這般瘋狂的刺著……漸漸,兩滴清淚順著青顏眼角悄然滑落!而青顏也終於止住了手中劍……見狀,張生不由心中一緊,顧不得仍在流血的肩膀與仍然虛弱的身體,步上前去,輕輕的攬住了青顏。
“我們回去吧!”
“嗯!”
感受著張生溫暖厚實的胸膛,青顏漸漸平靜下來。而望著張生仍在流血的肩膀與蒼白的麵色,青顏不由一陣心疼!顧不得仍然有些難受的身體,毅然撕下了一塊衣襟,一點一點替張生把傷口包紮。觸摸著那幾乎深可見骨的傷口,青顏不禁又回想起了之前張生在自己耳邊所說的聲聲細語:“有我在!這些事情交給我!沒有人能從你手中奪走任何東西,也沒有人能傷害到你一絲一毫!”
雖未曾有多大聲,隻是在耳邊的聲聲細語,卻猶如這世上最有力的承諾!而如今,這個承諾張生已然做到!雖然險些殞命,卻依然不曾後退半步,依然把最溫暖厚實的胸膛留給了青顏,把狂風暴雨留在了外麵……一念如此的青顏不禁眼眶泛紅,直欲滴淚。
而此時,似有所感的張生抬手輕輕抹去了青顏直欲滴落的淚水,在青顏耳邊輕輕細語道。
“傻瓜,已經結束了!我們這就回禹縣!”
“嗯!”似乎被張生這一聲‘傻瓜’擊中了心底那一處柔軟。青顏不禁麵色泛紅。
“咳,咳,不過,你這包紮水準實在不敢恭維,這能止住血麼?”望著被青顏擺弄半天才堪堪包紮好的傷口,張生不禁搖了搖頭,這傷口竟然還在向外滲著血。
“哼,本姑娘的包紮水準怎麼會有問題!你看,這血不是止住了麼?”聞言的青顏不禁嗔怒道。
“恩,止住了,止住了!我們快些趕路吧,此地不宜久留!”望著青顏嗔怒的模樣,張生明白,此番經曆並沒有在青顏心中留下陰影與夢魘。一念如此,張生一顆心也終於放下。
“下次再也不給你包紮了!哼,走了!”
“哈哈,我們走……”
“……”
就這般,張生與青顏二人踏上了歸程。此番蘭山之行也終於塵埃落定,雖然於張生而言,此行尚算不得圓滿,但終歸青顏無恙,‘迷夢陀羅’無缺!也算於已於青顏於青華都有了交代。至於蕭石等人,全部被張生斬殺未留一個活口,而禹縣又距蘭城千餘裏,縱是東窗事發恐怕也查不到張生身上。
“張生,你看,那不是我們的馬麼?”聞言,順著青顏所指望去,前麵不遠處,果然便是張生與青顏來時所騎之馬。此時,馬背上之前被蕭石飛刀所劃出的傷口已經結痂。
“我們過去吧,幸好還能遇到這馬,不然僅靠雙腿趕路的話,我們怕是要三四日才能回到禹縣!”似乎是此番蘭山之行終於塵埃落定,又似乎是再次尋得馬匹令張生心情舒暢,張生不禁向青顏笑道。
“那你教我騎馬吧!張生!”
“好!”
“笨,不是你那個樣子,要這樣……”
“你要再敢說我笨,本姑娘就要你好看!”
“好,好,不說,不說!”
“駕……”
淡淡話語聲與陣陣歡笑聲在官道上久久回蕩,隨著張生與青顏二人的漸行漸遠漸不可聞……
日落月升,兩日時光便這般匆匆而過。此時,抬眼望,張生與青顏二人視線所及已能望見禹縣。望著這熟悉的禹縣,一股親切感由然而生,雖才短短遠行幾日,卻恍若許久!一念如此的張生不禁恨不得立刻飛回家中,與父母相見!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這之前,還是先要把青顏送回以及把三株‘迷夢陀羅’交給青華。
“走吧,我送你回去!”坐在馬背上的張生在青顏耳邊輕聲道。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