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起身來,毫無遲疑的向外走去。
就要走入玄關,冉塵逸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向暖,能聽我叫你一聲老婆,你叫我一聲老公嗎?”
這是多麼簡單的稱呼,可是對於冉塵逸來說又是多麼奢侈,他跟向暖結婚一個多月,從結婚就一直事情不斷,之後向暖就被穆賀辰給帶走了,他們雙宿雙飛。
他還從來沒有叫過向暖一句老婆,向暖也沒有叫過他一句老公,可是現在他們又要離婚了,他想如若現在不叫,以後怕是永遠也沒有機會叫了。
向暖回轉過了身來,她麵對冉塵逸是那樣清冷絕情,好看的眉眼五官,吐給他三個字,“神經病。”
冉塵逸心中一痛。
向暖又接著說道,“我是會報仇的,你該得的報應也會得到。”說完,她轉頭,跟郎老走進玄關。
向暖看不見,在這時,冉塵逸有兩顆淚滑落,他感覺自己的心被生生撕成了兩半。
他這一生最寶貴的東西失去了,他這一生做了最懊悔的事,那就是傷害向暖,還活活氣死她父親。
玄關傳來關門聲,仿佛巨響,震碎了冉塵逸的心,向暖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冉塵逸癱在沙發上。
窗外有明月高懸,向暖和郎老麵對麵坐在大廳裏,兩個人之間的茶幾上放著一些文件。
向暖看過後抬起頭來看郎老,“郎伯伯是要用資金鉗製查理王子?”
郎老點頭,“查理現在正是籌備登基的時候,當然資金也是需要的一大項,如果現在我斷裂了他的資金鏈,你想他會是什麼下場。”
“如同阿童木斷了右臂。”
郎老點頭,微笑,“對,他飛不起來。”
向暖微微顰眉,“隻是……查理那樣的人,我們惹的起嗎?他會不會對你和伯母還有小梅他們有什麼動作?”
郎老微笑,摸一摸下巴,顯得沉穩,胸有成竹,“我既然敢要這麼做,就已經做好了這麼做的準備。他不敢動我的家人,你放心。世爵的事他已追悔莫及。”
向暖眼光微微悠遠,他希望一切都如郎老所設想的那樣。
其實郎世爵的去世也完全是一個意外,都是因為她……
若不是因為要救她,她想那些人是萬不能對郎世爵動手的。
她心下暗暗悲傷,她欠郎世爵的這些啊,要怎樣才能償還。
郎老仿佛是看出向暖的用心,“你以後隻需要好好活著,活的幸福快樂就對世爵最好的報答。還有,你要再跟賀辰生一個兒子,然後讓他姓郎,世爵在天上就會笑醒了。”
郎老說著哈哈笑起來,向暖卻滿心憂傷。
還跟穆賀辰再生一個兒子呢,那丫的正跟梁詩雅造兒子呢,而且現在都已經造出來一個了,就在梁詩雅的肚子裏。
可是麵對郎老的打趣,她也隻能跟著笑。
她的笑一定比哭還難看吧,郎老居然板起臉來不笑了,“怎麼,為穆賀辰那小子又難過了?”
向暖沒有說話,低下了頭。
郎老望著她微笑著撫摸著下巴,“跟你講一講我跟郎世爵媽媽的事吧。在年輕的時候,我跟她也是經曆過風雨的。”
“那時候,我們都還年前,我意氣風發,有是個美男……”向暖抬起頭來笑了一下。
郎老也哈哈的笑開,“可別笑我自戀,是真的,我年前的時候很帥氣,又有祖業,可以說是個貴公子,追我的女生肯定一大把。”
“當時我就喜歡你伯母,喜歡她那個調調,像一個小家碧玉,清純又優雅。可是我們戀愛不久,你伯母就跟我提出了分手,原因是,有一個女人找上她說,跟我懷了孩子。”
“當時你伯母就對我心灰意冷,她跟我提出分手,還說什麼有錢人家的貴公子沒有幾個好東西。求我放過她,她不想成為被我作踐的玫瑰。”
“唉……”郎老歎息。
向暖噗嗤一笑,“伯母好文雅啊,作踐的玫瑰,好比喻。”
郎老看向暖一眼也跟著笑了,“你這孩子打趣我跟你伯母是不是?”
向暖笑,沒有再說話。
郎老又是一聲歎息,“可憐啊,我一顆心被傷成了八瓣,那是碎了一地啊。我跪在你伯母麵前求我,她都不肯聽我解釋,還說什麼背叛了就是背叛了,那女人肚裏的孩子是無辜的,讓我好好去對人家。”
向暖一怔,這怎麼好像她啊,她也是對穆賀辰這樣說的啊。
郎老又接著道,“但是我跟你伯母還是沒有散,原因是要相信,要相信你所愛的人。至於我是怎麼讓你伯母相信的,我讓穆賀辰那小子親自來教教你。”
大廳裏書房門打開,一道筆挺身影走出來,正是穆賀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