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時常想起向暖來,他派了人在中國暗中保護她。
他為她交齊了大學費用,為她辦了燙金飯卡,還為她掃平一切障礙。
她懷孕了,她挺著個肚子,他明白,百年名校不會容她。
他去跟學校領導談,用錢,用關係,甚至是用一切擺平了這件事,讓向暖可以繼續留下來在學校讀書。
向暖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做的這一切,他也不想讓她知道。
他喜歡她,隻在暗湧中如涓流。
四年後,他隨穆賀辰一起回國,穆賀辰來接任查理在中國的產業和公司,而他也來接任父親的公司。
穆賀辰和梁詩雅婚事已敲定,甚至連婚期都已敲定。
這四年,其實穆賀辰一直在尋找一個叫向暖的女子,他知道。
但是他從未告訴過穆賀辰,他要找的那個向暖就在他的視線裏。
回國,第一件事他就是要去見她。
可偏偏那一晚,他在酒吧門口停好車就看到向暖被一個男子並肩出來。
這個男子清冷如月,優雅而光輝,他看到向暖朝著他笑,那感覺,他們很親密,他的心似被利刃狠狠的割過。
鬼使神差,他就這樣開著車子緩緩跟著他們,他們走在前麵,而他的車子一直在後麵。
直到跟到那個小巷,他看到向暖被那個男孩子親吻……
他的心如被豁開一個大洞,透進凜冽的風,是他回來晚了嗎?
是向暖已經又愛上別的男孩子了嗎?
無法再看下去,無法再看他一直喜歡的女孩被別人這樣親吻,他一腳油門,轟的車子從他們麵前開走。
那一晚,是他最痛的一晚,他生平從不酗酒,也從未喝醉過,可是那一晚他放任自己喝醉了,還在KTV包房裏像個瘋子樣的高喊,‘我愛你你究竟知不知道?’
他是瘋了他知道。
第二天,他陪穆賀辰到公司接任職務,卻沒有想到,在公司大廈門口,他又一次見到了向暖,見到了那個男孩子。
男孩子一臉笑的像盛夏陽光,他懷中嬌豔玫瑰送給向暖。
玫瑰送女友,他知道。
在公司的大廈門口,他又再一次親眼目睹這個男孩子親吻向暖,他的心這一次生生被淩遲。
再也隱忍不住,他是飛奔上去,一拳狠狠的揮在了這個男子臉上。
可是他也好不到哪兒去,被向暖一個過肩擦狠狠摔在地上,她說那是好久不見,她送他的禮物。
他被摔的很疼,可是心裏喜滋滋的,因為這證明向暖還沒有忘記他,她還記得他。
再見,他總是一次又一次被燙傷靈魂,因為他總是看到向暖為穆賀辰受虐,明明穆賀辰都已經不記得她,不認識她。
他知道穆賀辰已被洗腦。
可是向暖還倔強的想要他認她。
他看向暖在擦地板,在擦鵝卵石,他的心像被豁開一樣痛,他走過去,朝她伸出手說,“到我的郎氏集團去,所有的職務認你挑。”
可是她隻回給他一個“呸。”字。
他就知道,他永遠也走不進向暖的心底。
他就站在不遠處每天看她擦鵝卵石,看她受虐,他就隻能這樣遠遠看著她,他無能為力。
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脆弱。
她暈倒了,他想要奔過去抱起她,可是晚了一步,穆賀辰衝下來,抱她進了公司大廈。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欣慰的還是心疼的。
因為向暖這麼多的付出努力終於換來了穆賀辰一點點的憐惜和心疼。
他的腳步僵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他的手機響起來,不用開也知道應該是梁詩雅打來的。
在穆賀辰的辦公室,他幫梁詩雅說話,詆毀向暖,不是因為私心,不是因為想要討好查理或者梁詩雅。
而是他知道,這背後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如若向暖堅持,非要穆賀辰認她,那麼事情也許會像四年前一樣。
她會被害死。
他隻是想要保護她而已,雖然看上去方法很笨,是在害向暖,也讓向暖很恨他。
可是……
事情還是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
梁詩雅又在開始著手布局,他知道,危險在離向暖一步步靠近。
他要保護她,卻感覺力不從心。
他與向暖的距離永遠都是這麼遠。
向暖的父親出事了……
向暖的父親出事了……他才知道,原來那個男孩子並不是向暖的男朋友,而是……她的仇人!
他出現,隻為要報複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