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哥在吃飯!看見你,讓我們過來打個招呼!這是.....姐夫吧!”
“滾蛋!哪都有你!”肖櫻嬉笑一聲,帶著陸遊走向了旁邊的餐廳。
“怎麼?炮哥,又喝上了!”
“喲!小櫻妹子,咱們可好久不見了。聽說你在外麵發達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肥大的身材套著一件黑色的T恤衫,那層層的贅肉早已將衣服拉扯的沒有了形狀。坐在木質的椅子,咯吱吱雜音很讓人擔心木椅的承受力還會有多久!
“炮哥,說笑了。我哪有那大富大貴的命啊!本以為找個飯票,誰知道竟然死掉了。害的我成了寡婦,哪還有什麼享受。看炮哥混的的多瀟灑,這一片有誰不知道炮哥!”
被稱為炮哥的人,看了肖櫻身後的陸遊一眼,“小兄弟怎麼稱呼?相好的?”這句話是問肖櫻,“哈,小夥不錯吧!”肖櫻即沒否認也沒確定。如此的模棱兩可更讓其確定自己的判斷,“你呀!你呀!前腳說著成了寡婦,後腳就把人領進來了。夠毒!嗬嗬,怎麼樣?要不要回來繼續跟我混,最近我這場子可正是求人手的時候?”說完,招手讓服務員上來兩棒啤酒。肖櫻也不客氣,示意陸遊坐下後,打開酒給叫炮哥的人倒上。“這次回來就是見見爹媽?炮哥還不知道我,早過了那個年紀了。我是女人,總得給給自己找個歸宿不是!來,陸,咱們一起敬炮哥一個。炮哥在這個地麵很有名,以後來了得多來坐坐!”
“敬炮哥!”陸遊沒有多說話,既然是肖櫻的熟人,自己自然要配合一下。雖然這人看起來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不過陸遊也沒心情打聽,對於他來說這種地頭蛇式的小混混,隻是市井生活中的一景,於己無關。他更關心的是來接自己的車什麼時候會到。
“哈哈,小櫻子捧我了。不過你既然這麼說,我這當哥哥的也不能在厚著臉拉你了。唉!江湖險惡,能躲開也是件好事!”
“怎麼了?又嚴打了?”嚴打,對於混社會底層的人來說無異於一場大清洗,每當聽到這兩個字都會讓心中有惡事的人為之膽顫,很多能夠當上老大的人,都是因為其前輩或被抓或被弊,因此才有如此的威懾力。
“那到沒有!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法製社會,都得講法製。哪會像以前說斃就斃!不過最近這風聲確實是有點緊。北灣的老虎知道吧!他攤上事了!”炮哥低聲的說話,讓一邊的陸遊也不由好奇起來。
“怎麼了?”
“也不知道他從哪接的活,要弄一個外地的小子。結果這小子也是個狠碴,不但跑了,還把黑虎給弄醫院去了。聽說傷的挺狠,本來黑虎還要報複!誰想這跑了的小子有點能量,找來不少警察。這下簍子可大了,黑虎這家夥醫院都沒住就跑了。這事還沒完,已經有人發話要找到那小子,說要黑虎的命!嘿!”
肖櫻斜瞟了陸遊一眼,結果確是陸遊無辜的表情。“那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我們和黑虎都是在這市麵上混的,誰能瞞的了誰。他要是跑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個愣子,還在找那小子!害的我們這些人也得陪著,三天兩頭的跟條子聊天!你說這日子能清淨嗎?......你說也怪了,那小子跑都跑了,能跑哪去!咱們這屁大點的地方愣是找不到!聽說那幫警察是外地的,不找到還不走了!”
“嗬嗬,估計他們也呆不了多久!不過這黑虎是不是有些過了,錢收事辦就可以了。現在風這麼大,怎麼還不知死活!”
“那誰知道!估計當時是傷了麵子吧!哎!小兄弟,你姓啥來的。”
“陸!”
“哦!小陸兄弟,今天我說這事也都是胡說,你聽聽就行,咱們這道上的事你不懂。”
“是,我也就當說笑了。”
“小櫻子,這小兄弟挺老實,看起來是個過日子的人。什麼時候能喝你喜酒告訴我一聲!”
“那還能少的了你。把上次欠的一起補上!”
“哈!”陸遊一天,差點沒噴了。這結婚的份子錢還能補?不過看起來他們之間這麼說話很自然,都是說說笑笑慣了的人。
“一會怎麼走?要不要我給你弄兩張票!”看著日近中午,這炮哥挪動了下椅子好讓之間陰涼一點。
“不用,等下有朋友開車來接我們!”
正說著話,遠方開來兩輛麵包車,車門打開陸陸續續的下來十幾號人,高矮胖瘦都有。人很多,不過領頭的就一個,他們看了陸遊這個方向一眼,帶著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