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力量從胸口直接向王道的身體內擴散,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是被大象踩了一腳似的,王道隻覺身體要像瓷器一般支離破碎,血液在翻滾,沸騰,似乎在逆流。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頭一歪,王道便昏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柳夢見到王道三兩下就被打的昏了過去,擔心他受傷太重,出手的力道也不由的重了幾分。原本也被兩名城衛逼得步步緊退的她竟然可以與那兩人平分秋色了。
不過好景注定不會太過長久。平分秋色說白了就不過是堪堪抵擋。也幸虧柳夢是靈體,體質上天生的優勢彌補了境界上的不足。否則根本不可能在通脈境界勉強抵擋住兩名煉骨境界的修者。現在也隻能是堪堪抵擋而已,畢竟對方是兩人,一人還好說,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本身差距就不大,一人在戰鬥,另一個不可能站在那裏當擺設。
“廢物,打一個女的也要這麼久。”蕭風葉見兩人久久未曾拿下柳夢,頓時抱怨道。
“嗬”,隻見兩名城衛皆大喝一聲,頓時氣勢大盛,渾身爆發出金光,氣勢如虹。神威不可擋。
靜如死水,動若驚龍。柳夢一臉凝重,這是煉血期大成煉血如金的征兆,也就是說眼前的兩人至少都是煉血境界的武者。
“逃”柳夢瞬間就做出了決定,此刻,她不敵。但柳夢又犯難了,她一個人輕而易舉的便可以逃掉,但王道怎麼辦呢?原本王道與她萍水相逢,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但看到她被三大惡狼欺辱,也沒有袖手旁觀,現在情況反了一下,她又怎麼棄王道於不顧?
無賴之下,苦苦支撐,心中卻是一陣哀歎,看了昏迷的王道一眼,“看來今天我是難逃……”若如今離去,那麼柳夢這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她不是無情之人,走的不是那滅絕人性的無情大道。若如今離去,那她就心境有缺,一個心境有缺的人縱有在高的天賦,又可以在武道一途走多遠呢?
戰鬥又持續了會,打的難分難解。
那道不和諧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兩個廢物,連一個女的都拿不下,你們幾十年都修煉到狗身上去了嘛?你們也好意思被叫做風城的精銳。”
兩人回頭一看,除了蕭風葉在哪裏破口大罵之外還會有誰。
“閉嘴,廢你媽的鳥,有種的,別站在那裏,你來打!”。少城主?去你妹的少城主。
兩名城衛覺得自己連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也拿不下,也是心頭一陣惱火,現在又被蕭風葉如此羞辱,一身怒火簡直就要直衝天際,哪裏還管他是什麼城主之子,直接回罵。
蕭風葉也被這兩名城衛罵懵了,這兩貨今天簡直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忤逆自己。
雙眼咪起,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可清楚自己是在跟誰說話。”
那囂張的態度,兩名城衛都恨不得一巴掌下去結果了這混蛋玩意,“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誰了,哼,不要做的太過分,看在你爹的麵子上,我們才尊你為少城主。沒有你爹,你算什麼。”
平時受這城主的氣就已經夠窩火的了,現在還被他那廢物兒子數落,這樣的氣他們已經受夠了,他有什麼資格來數落我們,少城主?切,若沒了蕭雲風,他瞬間就會被人分屍。
反正這裏荒郊野外的,老子也沒有親人朋友在風城,大不了一拍兩散。這天大地大的,誰找的到我。兩名城衛不由的想到。
若非走投無路,誰願意寄人籬下?
兩人也迫於生計才走的城衛這條路,本想過得好一點,可這些年來過得都是些什麼日子?生活沒有更好,到是憋了一肚子怒氣。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乎人?
“我們對你尊敬,隻是因為你身處的位置而已,我們並不是尊敬你這個人。”
蕭風葉那個氣啊,“我們隻是尊敬你的位置,並不是因為你這個人”,還有什麼話能比這句話更加氣人,這不擺明了說他廢嘛。
蕭風葉不敢反駁,他閉嘴了,他雖廢,但眼睛沒瞎,怕是再說兩句,那他就得去見他娘了。他還沒活夠呢!盛怒之下的人是沒有理智這東西的,做事從來不會考慮後果。他不敢真把他們逼急了。
憋屈的蕭風葉眼睛不由自主的錯開城衛的目光,向四周看去,空無一人,覺得少了點什麼。突然…
“他們人呢”大吼出聲,兩名城衛瞬間清醒,“壞事了”回身一看,哪裏還有半點人影。
這麼好的機會,簡直就是天賜良機,不逃,等著送死呢?
蕭風葉怒氣衝天,大吼一聲,“混蛋啊”也不知道罵的是誰。
嗬,兩名城衛眼睛裏竟是幸災樂禍的神色,怪我們嗎?還不是因為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沒有你,他們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