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高興地太早？”沈輕狂道。
“我是不是高興地太早，你很快就知道！”雲尚陌說完，就朝沈輕狂攻擊過來。
沈輕狂離開拿出“黑霧”，跟他抖了起來。
因為他們兩個，都是魔修要抓的對象。
所以，兩個人之間的打鬥，都沒弄出太大的動靜。
這些日子，沈輕狂的修為穩定了不少。
可是，單人對上雲尚陌，還是有點吃力。
百招之後，她露出了破綻。
雲尚陌抓住那個破綻，將她手中“黑霧”擊落。
沈輕狂胸口挨了一掌，後退了幾步。
“哈哈哈哈……”
雲尚陌大笑起來。
沈輕狂捂住胸口。
她調了下元素之力，發現受到了重創。
“你看看，我剛剛說的是什麼呢？”雲尚陌看著她，臉上露出嫉妒和憎惡，“你知道嗎？我從很早開始，就很討厭你。準確地說，第一次在青靈山上，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很討厭你。你雖然是純陰體，但你的身上，卻有種特別讓我厭惡的東西……”
大概是覺得，沈輕狂再無還手之力。
雲尚陌開始在她麵前，吐露自己的長久以來的壓抑。
“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了。”雲尚陌道，“明明就出生平凡，明明就是廢材，明明就沒有什麼天賦，明明什麼都不是。可偏偏，你們這種人，總是要去奢望那些，原本就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原本就不屬於你們的生活。”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你們生來就是被我們踩在腳下的。結果呢，命運又偏偏眷顧你們。每次你們遇到什麼危險，都總是能夠化險為夷，總是有貴人相處！你知道嗎？新弟子第一次上蒼梧峰，你打碎鏡觀石那次，那就該死的！可偏偏，有人救了你……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了。明明應該過著螻蟻的生活，就因為運氣，反而輕易地就得到我們努力很久的東西！所以，我恨你！”
大概這些話，一直藏在雲尚陌的心裏。
藏得久了，也就變成了一種魔障。
他說完這些話後，眼睛變得通紅。
“你說錯了！”
這時，沈輕狂開口。
雲尚陌臉上帶著譏諷地看著她。
隻聽沈輕狂道：“什麼叫做，我們憑借運氣，就可以輕易地獲得其他人努力很久的東西？你隻看到運氣，你隻覺得，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全憑運氣。可是，你又知道，我能有今天，我付出了多少。多少次的死裏求生，爭分奪秒的修行。為了能夠修仙，忍受著什麼樣非人的痛苦和折磨，洗經易髓，才能脫胎換骨。而虛無之境的寂寞，還有那些突如其來的，無法操控的聲音……所有的一切，我到底經曆了什麼，也就隻有我自己知道。口口聲聲，說著別人的一切，都是運氣來的，而不思考自身，不去探究別人付出多少的人，才是真正的廢物。就算是被人踩在腳下，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你說什麼？你在找死！”
雲尚陌被沈輕狂激怒。
話音落地，他便移到了沈輕狂麵前。
伸出雙手，朝她的脖子掐過去。
當他快要碰到沈輕狂的時候，一股黑煙從旁邊飛過來，打在他的手上。
“啊——”
雲尚陌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很快，他的手上，沾過黑煙的地方，紛紛腐爛，露出森森白骨。
雲尚陌疼得，暈了過去。
……
沈輕狂後退一步，朝旁邊看去。
不知什麼時候，旁邊的山崖上，出現一個黑袍人。
隻需要一眼，沈輕狂就知道他的身份。
“你終於還是現身了。”
沈輕狂望著他，眼神複雜道。
“魔子”靜靜地站在那裏，注視著她。
沈輕狂緊了緊放在袍子裏的手。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朝“魔子”走了過去。
這一次，直到她走到“魔子”麵前，“魔子”都沒再消失。